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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剎那說道:“武林中輩份最高的當推二老一神尼,不過這比二老一神尼輩份還要高的是誰,我卻不得而知了。”

陰司鬼這一番話,說得四鬼都不禁汗流浹背,渾身直冒冷氣。

陰司鬼的一雙鼠眼突然精光暴射地掃了四鬼一眼,又說道:“事到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我兄弟只有返回川中,趕緊摒擋一切,找一處深山大澤,隱姓埋名苦練絕藝,以便應付七年後的變化。”

四鬼一聽,都覺得除此而外,實在別無他路可走,獨眼鬼首先站起身來說道:“兄弟五人生死相共,我們現在這就趕返川中,依四弟計劃而行。”

跟著一聲唿哨,五人縱身撲奔林外而去。

蕭承遠眼見父親被殺,母親昏倒地上,仇人又復縱到自己身側,小心眼兒裡,立刻下了決心,要和仇人拼命,為父親報仇,於是立起身來,牙關一咬,一頭就向仇人撞去,滿想一頭能將仇人撞倒。

小心眼兒裡想得倒是滿好,但他又哪裡知道,憑他這樣小小年紀,別說是不會武功,就是會武功,也不能將仇人怎麼樣哩。

他這一頭眼看就要撞到仇人身上,忽見仇人單手一撈,便撈住了自己的一隻手臂,輕輕地往外一摜,便已摔出老遠跌倒地上,自己只感到身上一陣劇痛,以後便失去了知覺,一切都不知道了。

當他醒來時,發覺自己是睡在一張木床上,床前桌上放著一盞昏黯的油燈,他向這屋子的四周一打量,發現了這屋子裡另外還有一張木床,放在隔著桌子的對面,有一個年約三十多歲,書生模樣的中年人,正垂眉閉目,像老僧入定樣地盤膝坐在木床上,奇怪的是兩隻鼻孔裡還有兩股白煙在冒出縮排的伸縮不定。

他覺得很奇怪,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怎會睡在這裡的?對面木床上坐著的中年書生是誰?自己怎麼不認識他?他為什麼光坐著不睡覺?鼻孔裡怎的又會冒白煙?他腦子裡充滿了一連串的問號,疑問。

但,他略一回想時,便想起了剛才經歷的一幕,一想到父親被殺死的慘狀,一雙大眼睛裡立刻噴射出一股憤怒的火焰,突地一翻身,就想躍起下床,可是右臂一觸木床,忽然一陣劇痛,只痛得他一裂嘴,人便又倒在床上痛昏了過去。

當他第二次醒來時,天已發曉,一絲微微的亮光,已從窗外透進窗欞。他睜開眼睛看時,房間裡不知從什麼時候來了個白頭髮白鬍須,臉孔紅紅的老公公。

這時,那中年書生也沒有盤膝坐在木床上了,他和那位老公公都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兩個人在談話。

只聽得那老公公說道:“這孩子秉賦資質,均是上乘之選,實是難得的練武奇材,要是交給我實在被糟蹋了,而且你老人家這一身奇絕武學,和那一把玉扇,迄今未有傳人,我看還是你老人家成全了他吧。”

那中年書生聞聽後,不禁緊皺著眉頭說:“像此子秉賦資質之佳,骨格之秀,實在是武林中難得的良材美質,我並不是不愛,只是此子一身殺孽、情孽牽纏太重,我只怕將來要白費心血,一個不巧,要是走上邪路,那我就成了武林的罪人了。”

忽聽那老公公哈哈笑道:“我看你老人家這是杞人憂天,我看此子骨秀神清,面帶厚道,決非心性不良之人,你老人家儘管放心,在你老人家調教培育下,將來定能成為武林一朵奇葩,為武林大放光彩。”老公公說到這裡,態度忽地變嚴肅地說道:“至於此子將來行道江湖,只要我有三寸氣在,決不袖手就是了。”

那中年書生猛地一睜雙眼,精芒暴射,像兩道電閃似地在老公公的臉上一閃而過,臉露喜容地說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能說了不算,將來可不準嫌麻煩哩!”

老公公一聽這話,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當了,不由得一聲哈哈道:“你老人家要我將來照顧這位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