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都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能和其他幹員說笑打趣,但風笛和她今天帶來的諸位幹員一樣,都失去了主觀意識,只剩下一具對博士命令毫無怨言的空殼。
博士要幹員死,幹員就會笑著割開自己的喉嚨;博士要幹員受折磨,幹員就得配合著發出尖叫做出痛苦的表情;博士要幹員用身體去拉攏政治夥伴,幹員就得……
*喂喂喂,工具可不能想太多。*
凱爾希忽然一陣心悸,她腦中那個莫名寡淡的巴別塔惡靈形象,在某種不可違抗的力量下,與展現出重重不協調感的艾弗裡博士徹底融合起來。
是的……是嗎?
是的……艾弗裡博士才是博士……
博士的命令……是不容違抗的……
*真乖。*
凱爾希機械地卷好羊皮紙,對烏姆裡奇說:“副部長,我們儘快回去吧。”
被拉塔恩一直以“部長”稱呼的烏姆裡奇不滿地哼了一聲,抬起和蛤蟆前爪一樣粗短肥胖的小手拍了拍克勞奇先生的胳膊。
“別像死了老婆一樣挎著個臉!”她嚴厲地說,“今天這件事辦好了,福吉部長會記得你的功勞,遲早有一天你會官復原職。”
面色灰暗的克勞奇先生呆滯地看了烏姆裡奇一眼:“我對現在的職位很滿意……”
“別犯傻了,巴蒂。”烏姆裡奇嗤笑道,“從你兒子被定罪為食死徒關進阿茲卡班之後,你在部裡的聲望就一降再降。從風光無量的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平調成國際合作事務司的司長,看似職位沒變,但手裡的政治權力可少了不止一點半點。”
克勞奇先生的臉頰上有一塊肌肉在抽搐,沒有反駁。
“本來你是下一任魔法部部長的有力競爭者,現在只能在這個用來養老的職位上蹉跎一輩子,像你這種人會甘心?”烏姆裡奇拿捏著克勞奇的心理,“再說了,你家裡究竟是養著病重的妻子,還是被偷樑換柱出來的兒子……這個定義權可是在部長的手裡。”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和誘惑了,克勞奇先生很長一段時間內半個字都沒說,直到他跟著烏姆裡奇從城堡三樓的校長塔樓出口出來後,才低聲道:“我明白了。”
烏姆裡奇寬闊肥腫、用口紅塗得紅豔豔的嘴唇勾起勝利者的微笑:“那就好。”
她從碎裂在門口的滴水嘴石獸腦袋上邁過去,迎面便遇上了負責魔動鍊金機械課的曼斯教授。這位即使身處魔法城堡也穿著筆挺西裝的德國男人點頭致意道:“女士們,先生,請允許我帶諸位前往霍格莫德站臺。”
“曼斯教授,我們魔法部有這麼不讓人放心嗎?還需要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監視?”烏姆裡奇皮笑肉不笑地說。
“那還要多虧了鄧布利多教授呀。”曼斯教授腔調冷漠,“老人家怕您幾位進村的時候被憤怒的村民們給打死,特地囑咐我盯著。”
看著烏姆裡奇漲紅的麵皮,曼斯教授冷笑一聲,轉身道:“諸位,走吧?”
凱爾希對羅德島幹員們打了個手勢,上前幾步,與高大的德國男人並肩同行。“先生,您似乎對政府抱有很強的偏見。”
“打探別人的秘密可不是好習慣。”曼斯教授從眼角刺了凱爾希一眼,對方的貓耳剛剛齊平他的肩膀,“但告訴你也無妨。因為血統的特殊性,我從小便被政府送進了精神病院。所幸,我在酷刑般的治療手段中學會了掌控自己的能力。也是在那裡,我遇到了不少同類……”
烏姆裡奇插嘴道:“麻瓜的愚蠢讓他們從未停止對巫師的迫害。”
“如果您認為麻瓜僅僅是因為愚蠢,那您就太愚蠢了,女士。”曼斯教授說。烏姆裡奇聽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笑起來。
在魔法部的“對哥斯拉計劃”中,麻瓜這一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