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難道就不應該幫我們把東西拿出來嗎?學校付你們錢,就是讓你們服務我們的!同學們說對不對?!”
他振臂一呼,那些同屬於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人頓時吵嚷起來。
“馬庫斯可是純血家族的人,你得罪得起嗎?!”
“快把我們的東西拿上來!”
“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你們卡塞爾的人都是白痴嗎?!”
“擔點風險怎麼了?你們不是說要保護我們嗎?那就保護到底啊!”
如此種種暴論,遮蔽了理性的聲音。
值守在甬道前的劉藝清變成了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她高挑的身形隨時都會被人潮淹沒,但她依舊堅定不移地張開雙臂站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道:“下面是感染區!所有人不得入內!”
弗林特齜著大板牙喊道:“閉嘴!中國人!你們就是一條學校養的狗!既然你保護我們,就該聽我們的命——”
五根鋼筋一樣的指頭緊緊握住了弗林特的腦袋,頭骨彷彿要破裂一般的疼痛讓他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讓現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向手掌的主人,看見那張死人一樣僵硬的臉上綻開一根根蠕動的青筋,無風自動的紅髮像火焰一樣熊熊燃燒!
“我保護的是人,而不是蛀蟲和廢物。”
拉塔恩握著弗林特的腦袋,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迫使對方直面自己憤怒的雙眼。
“劉藝清抗擊獸潮的時候你在哪裡?執行部幹員們流血受傷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城堡搖搖欲墜的時候你當縮頭烏龜,現在情況剛一安定,你倒是有臉跳出來,仗著什麼狗屁純血身份,對保護你的人頤氣指使了?”
弗林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紅獅子的手指在他的腦袋上抓握出了可怕的凹痕,親耳聽著自己頭骨一點點開裂,恐懼感讓他雙眼上翻口吐白沫,胯下更是一片騷臭。
昏過去了?
沒關係。
書上說過,讓人強行保持清醒的方法,有很多。
拉塔恩無視周圍人恐懼的目光,將手指伸進弗林特口中,嘎嘣一聲,強行掰斷了他的大板牙。
“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指使保護你的人?!”
弗林特像是被電打了魚一樣在紅獅子的手中抽搐,口中的白沫裡混合著刺眼的血色,慘叫聲如鋸子般從周圍學生們的頭皮上劃過,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拉塔恩丟開沾著血的板牙,將弗林特的臼齒從口中生生拔出,用血淋淋的牙根對準了弗林特的眼球,咆哮道:“說啊!你有什麼資格?!”
弗林特哀嚎道:“我是純血!我是純血!”
“哦。”拉塔恩的面色忽然變得無比平靜,“難怪長了一幅近親結婚的傻樣。”
猛地轉身,拉塔恩一把將弗林特的嘴巴砸在了大理石臺階的扶手上,這位高貴的純血巫師滿口牙齒齊根折斷,整個顎骨更是一團難以分辨形狀的肉塊!
隨手將休克過去的弗林特丟給那幾名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成員,拉塔恩面無表情地揩去臉上的血滴,對噤若寒蟬的眾人說道:“還有誰對禁止進入感染區域的規定有意見?”
眾人面面相覷,緊接著一鬨而散,頭也不敢回地向樓上跑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拉塔恩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學生們在安逸的環境中生活太久了,根本沒有意識到霍格沃茨正在面臨多麼嚴峻的態勢。
如果需要一個惡人來將他們從美夢中喚醒,那就由我來當這個被眾人討厭和恐懼的角色吧。
瑪蓮妮亞款步走到拉塔恩身邊,踢開腳邊牙齒的碎片,仰起臉說:“你的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容不得半點沙子。”
拉塔恩平靜地點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