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倆自己聊去吧!”但丁暴躁地站起身,端起吃了一半的草莓冰沙和瑪格麗特披薩坐到科林邊上。
少了但丁的分隔,源清隆顯得更加咄咄逼人:“拉塔恩,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們監管者本來就是為了控制穿越者才聚集在一起的。在穿越者對這個國家做出了這麼嚴重的傷害之後,你現在居然告訴我要和穿越者合作?我絕對不能接受!”
拉塔恩注意到金妮正不安地看著自己,於是他順著長椅往源清隆的方向挪了挪,合上報紙彎下腰來,盯著源清隆的眼睛,嗓音低沉:“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被鄧布利多教授選中的嗎?”
源清隆臉頰抽搐了一下,短暫的遲疑後,選擇對拉塔恩說出當時的情況,“我……我從研究所裡逃了出來,當時是晚上,蛇岐八家的人在後面追我。我一路逃跑,最後只能跳下山崖……如果我的言靈不是鬼勝,當時我就死了,然後……”
“蛇岐八家的人沒有使用熱武器嗎?”拉塔恩打斷道,“如果研究所在山裡,那就算開槍也不會被警察和政府注意到。更別提那座山很有可能是蛇岐八家的私人地產。”
“沒有。”源清隆微微一愣,神色古怪,“我明明看到那些人手裡拿著槍……為什麼呢?”
“你先繼續說。跳下山崖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在山裡遊蕩了三天,白天躲在石縫裡,晚上順著河水往下游走。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樹上停著一隻銀色的鳳凰,它在看著我。”
“鄧布利多的守護神。”拉塔恩點點頭,“除非有另一個巫師能用守護神咒召喚出鳳凰。”
“對,原著裡面提到過。”源清隆回憶道,餐刀心不在焉地把豬排劃得稀爛,“那隻鳳凰引導著我走進山腳下的鎮子。在那裡我聽見了小提琴的聲音,後來我才知道那首曲子是維瓦爾第的《冬》。我順著聲音走進那間空房間,看到了自動演奏的小提琴,還有鄧布利多教授。後來……”
“我親愛的朋友。”拉塔恩嘆了一口氣,捲起報紙在源清隆腦袋上輕輕一敲,將他從回憶裡打了出來,“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你恰好就逃了出來,蛇岐八家的人恰好就不打算開槍,恰好有這麼一名英國魔法學校的校長在日本旅遊,恰好就遇到了走投無路的你。”
一直在旁聽的但丁插嘴道:“這劇情總有股輕小說味兒。什麼《身為校長的我遇到了離家出走的你,學習魔法成為龍族最強》。”
“你這書名長得都能在東京的書店裡佔一個專櫃了。”源清隆忍不住吐槽。
“總而言之。”拉塔恩把話題扯回來,“我們都知道學校裡的穿越者是個什麼德行,但如果對付這種強度的穿越者就需要校長專門跑到世界各地去找我們這些人刷好感,那豈不是顯得這位白巫師是個連調皮學生都管不好的弱智?
“就算他想要讓哈利·波特遵從命運的安排,我現在就可以讓大難不死的男孩殺死伏地魔。代價也不過是我失去幾個無關緊要的魂器而已。這位白巫師顯然另有企圖,並且他絕對能從中獲利。”
源清隆沉默了,他知道拉塔恩說的有道理,但情感上不想對此表示認同。
於是他對但丁說:“你不是最討厭穿越者的嘛?怎麼現在反倒是在下對和穿越者合作這件事最反感?”
“我是討厭穿越者啊,哥們兒!”但丁大聲叫屈,“但是,我更討厭別人利用我!就算是要對穿越者復仇,那也得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想用花言巧語把我當提線木偶使喚?想都別想!”
源清隆張了張嘴,對再度展開報紙的拉塔恩說:“所以,你也是……”
拉塔恩朝禮堂上首的教師席瞥了一眼。鄧布利多在中央的大金椅上坐著,臉色有些青白,正在和換了一身新衣的格林德沃講話。他平靜地將報紙翻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