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們沒辦法了。師傅的命令,他們哪裡敢違背?
可郭靖卻不肯就這麼走了,說道:“既然大師有對頭到來,我們師兄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自然要和各位一起先打發了對頭再說。”
書生等人聽郭靖這麼說,都是臉泛喜色,可有一燈的命令在前,他們是不好違背的。最後書生一跺腳,說道:“我再去請示師傅!”
漁樵耕讀四人一起去了後院,勸說一燈。可進去了許久,等再出來之後,四人的臉色都很沉鬱,顯然是沒得到一燈的允許。
黃蓉也不想走,說道:“我們自己去拜見師伯。”說著,當先向後面走去,郭靖也立即跟上。可是當他們來到一燈房前時,卻見一燈的房門緊閉,任憑黃蓉怎麼說,都不肯開門。這道房門自然是擋不住他們的,可這是一燈的房間,黃蓉哪裡敢無禮硬闖?
郭靖見叫不開房門,著急了起來,說道:“大師雖然不見我們,可大師的恩情我不能忘了。我現在就下山,不管見到什麼人,只要是敢羅嗦的,先打他一個落花流水再說!”
黃蓉聽他這麼說,也同意道:“郭師兄說的對!不過,管他羅嗦不羅嗦幹什麼?只要有人經過,就一律殺了!要是對頭太強,我們就死在他們手裡,也算報了師伯的恩情!”
黃蓉這話本就是說給一燈聽的,所
剛落,就聽那屋子的木門“咯吱”一聲響,一個老僧,說道:“大師有請!”
四人進屋跪倒,卻見一燈的臉色焦黃,和初見時的神采飛揚完全不一樣了。郭靖和穆念慈跪伏在地,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心中更是暗下決定,一定要幫一燈度過此劫!
一燈對門外的書生等人說道:“你們都進來吧。有些事情,你們也該知道了。”
待眾人都坐定了,一燈手中把玩著一個羊脂白玉的鐲子,出了會神,才說道:“你們的心意,老衲心領了。只是,你們不知其中的因果,雙方任何人受傷,都非是老衲本意。你們可知我原來是什麼人嗎?”
黃蓉說道:“您是雲南大理國的皇帝,威名赫赫,誰不知曉?”
一燈苦澀地一笑,說道:“皇帝是假的,和尚也是假的。威名赫赫,更是假的。”接著,就將當年王重陽來大理拜見,老頑童隨師兄而來,卻惹下了禍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待把整件事情說完,一燈又道:“老衲想求你們四人一件事,還請務必答應。”
郭靖當即說道:“師伯但有所命,我等自當遵從!”
一燈說道:“好,你們現在就下山去。老衲負瑛姑良多,日後若是她遇到什麼危難,還請多加援手。若是能玉成她和周師兄的美事,老衲更是感激不盡。”
這個要求,讓眾人都默然不語,不敢答應。一燈又說道:“怎麼?這個要求,四位難以答應嗎?”
黃蓉先是向郭靖和張雲風分別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師伯若是有其他要求,我等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但是這件事,我們卻不能不管!動手!”
最後兩個字一出口,張雲風和黃蓉同時動了起來。張雲風出手疾點一燈的穴道,黃蓉則是轉身去攔阻漁樵耕讀。只有郭靖和穆念慈,一個傻呆呆地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另一個則是因為身體還虛弱,沒辦法動手。
張雲風上山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雖然一燈知道他是四人中的大師兄,可見他總是由黃蓉出頭,以為他只是個資質平庸之人,所以一直也沒在意。但此時見他出手,才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急忙想舉手招架。可張雲風的招數也是精妙之極,何況剛才在一燈救人的時候,又對《九陰真經》領悟了許多,同時還觀察了一燈的手法,再次重演知己不知彼的故事,手腕一轉,避過了一燈的手掌,趁著一燈功力不濟,手腳不那麼靈便的時候,以指風打穴,連點一燈身上的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