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褲褲帶竟被打了死結,褻褲無論如何也褪不下來。紫衣難過得潸然淚下,只得銀牙一咬,拔出貼身寶劍,幾劍將褻褲扯爛,扔掉寶劍,露出大屁股蹲下身子尿將起來。
正當紫衣尿得暢快時,身後竟傳來劣馬嘶鳴。原來此處蛇蟲頗多,一條小蛇正巧偷咬了劣馬左前蹄,劣馬吃痛,向前狂奔。
紫衣連忙晃動大屁股,甩淨尿尾子,一躍而起,追趕驚馬。那馬顯然已無意識,一路飛奔,紫衣身上有傷,又光著屁股,只跑的眼前發黑,不能視物,口中嬌喘如雲,待到就要追上驚馬時,那驚馬唏溜溜一聲哀鳴便不見了。原來沿此方向不遠便是一處絕命懸崖,那馬獸性大發,一條路跑到底,一瞬間就跌落懸崖。
天色暗沉,紫衣也不曾看得清明,正在吃驚,腿卻沒能剎住,腳下一滑,整個光板沒毛的大美人便也跌落下去。
半空中紫衣一身慘呼,眉頭緊鎖,四肢亂舞,心知這回有死無生了。
正在紫衣急速下墜時,正巧那峭壁巖縫中有一棵歪脖樹,樹枝杈恰好勾住紫衣身上袍服。只聽噶啦一聲,紫衣身體貫穿袍服,連肚兜都已一併甩丟,可她全裸的身子依舊下墜,破碎袍服掛在樹枝杈上。雖然還在墜落,但這一段插曲卻減緩了她下墜的力道,紫衣腦中閃過一絲燈明,心道無論如何也得保住性命,不能把自己這一身美肉摔成肉餅。
紫衣半空中雙目緊閉,運功調整自己的身體,變成面向地面,屁股向天的滑稽姿勢,雙臂雙腿努力向下,以減輕下墜的衝力。須臾之間,只聽得喀嚓、噗哧幾聲,紫衣便昏迷過去,不省人事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候,紫衣終於悠悠醒轉,她先是眼皮徐徐睜開,眼神迷茫模糊,猛然間她瞪大了眼睛,失聲尖叫:「啊!你……你是人……是鬼?」
眼前那瘦小枯乾的身形桀桀乾笑幾聲,笑聲刺耳,讓人毛骨悚然:「無量天尊!嘿嘿嘿,我不是鬼,卻也是個死人。人世間早已將我銷戶啦!不過,你也從此不再是人啦。哈哈!」
紫衣這才戰戰兢兢地打量了這身形一番:滿頭蓬蓬亂草一般,黃白枯萎的長髮;面色漆黑,滿是溝壑縱橫的皺紋,更有無數顆疙瘩與疥瘡點綴;癟額頭,掃帚眉,鬥雞眼,鷹鉤鼻,蝦米胡,蛤蟆嘴,草包肚,羅圈腿;四肢細短,彎腰駝背;身上不著寸縷,滿是油泥,惡臭難聞,只在腰上圍了一條獸皮,不時有蚊蠅在身邊飛舞,如同戲裡的惡鬼一般。
面色慘白的紫衣雖感渾身無力,鼻中透來陣陣惡臭,導致下陰再次瘙癢,可她卻仍然大有小姐脾氣,因怒道:「你這老鬼,此話怎講?」待要抬手指點,卻愕然發覺自己雙臂自肘部向下,盡皆沒了!
紫衣大駭,失聲尖叫道:「我的手!我的手哪去啦?」她妄圖起身,卻發現雙腿自膝下也都沒了,不由得滿目金星,玉面慘白,口吐涎沫,氣若游絲,再次昏厥過去。
對面老頭見到此情景,蔑笑道:「哼哼,賤畜,要不是我救你,而那你又恰好掉在我那心愛的獒犬身上,你恐怕不止沒了四肢吧。」
原來這相貌駭人的醜老頭竟是從江湖消失多年的藥王谷一嗔道人,自從他當年逃離中土,流離到西域回疆,終日只想迴歸故土報仇,於是甄選煅煉出多種至淫奇毒,更是尋出了古時那麻沸散、九花玉露丸與黑玉斷續膏等奇藥的方子。
一個月前,一嗔道人來到此地採藥,發現一頭壯年雌性獒犬正給幾頭幼犬餵奶,那獒犬雖醜陋怪異卻如獅虎般健壯長大,於是收在身邊。
不想昨日傍晚一嗔道人正在煉藥,那母獒犬在藥爐旁蹲坐守護,突然一匹劣馬從天而降,正砸在藥爐上,摔得粉身碎骨,也驚得一嗔道人倒退數尺,那獒犬忙上前狂吠。一嗔道人正待近前檢視,恰逢紫衣也自上落下,不偏不倚正砸在獒犬脊背之上,那獒犬當場即死,紫衣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