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掩不住的慌亂,他將下唇咬住,直至出血,求助似的朝著公孫度說道。
但是這一會兒,公孫度已經沒有心思去安慰公孫康了。在顫抖,在蒼白,在驚駭之後,公孫度的眼神之中,忽然又爆射出了一陣明亮的光芒。
公孫度急迫的問道:“烏桓呢?烏桓大軍怎麼樣了?還有,東胡的其餘部落呢?是否大亂。”
公孫度雖然沒有安慰公孫康,但是他的話,以及神態,卻是讓公孫康忽然綻放出了一股生的希望。
他將眼睛圓睜,死死的盯著前方計程車卒。
公孫康完全明白公孫度的問題是什麼,若是劉馮誅殺了蹋頓,那麼烏桓大軍就會大亂。
這就是讓東胡二十萬大軍鐵桶陣一般的攻勢,出現一個裂縫。這是機會。再說了,烏桓又不是隻在這裡有軍隊。
在其所統轄的領地內,還有許多大軍。這些大軍若是與漢軍做對,那麼他們燕國就有機會了。
除此以外,還有東胡的其餘四個部落。
劉馮乾脆果決的殺了蹋頓,應該會讓其餘四個部落感覺到唇亡齒寒,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甚至還有可能引發其餘四個部落,聯合進攻劉馮,將其擊殺的可能性。
若是這樣,燕國不僅不會滅亡,而且還有恢復鼎盛的機會啊。
所以,公孫度才會那麼問,而公孫康又升起了無比的希望。
這父子二人的眼神,氣勢,都讓這名前來稟報的燕軍士卒,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他吞嚥了一口唾沫,而後才說道:“稟報大王,烏桓大軍沒亂,東胡四部的大軍也沒亂。而且,這前來稟報的人還帶有高句麗的口音。”
剛才那高句麗勇士雖然說的是漢語,但卻有含著本族的口音,而燕軍更是常年與高句麗廝殺,因而很容易辨別。
“什麼?”
公孫度,公孫康父子二人,頓時失聲。
他們剛剛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了。不僅如此,一股更深的絕望,徹底的包圍住了他們。
“這怎麼可能,蹋頓死了,烏桓大軍沒亂。這也就罷了,四個部落不僅大亂進攻劉馮,甚至似乎還幫助劉馮穩定了烏桓大軍。這怎麼可能,那四個人難道是白痴不成?難道他們就沒有半分的兔死狐悲的感覺嗎?”
公孫康更加的沉不住氣,他幾乎是神經質一般的大叫道。
失態,失態。這一位燕國的王太子,未來也算是一位梟雄的人物,此刻已經完全的失態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此刻燕國基本上是完蛋了,徹底的完蛋了。他們公孫氏,已經要被族誅了。
九族之內,一個不留。
當然,這還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要死了,他不僅沒能當成燕國王太子,還成了一具屍體。
他,還沒有享受好人生,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呢,就要死了。他不甘,他不甘心啊。
公孫度雖然沒有這般失態,但是他的臉色也是鐵青一片,身軀顫抖,更是出賣了他。
此刻,公孫度的心情極為惡劣。
但是公孫度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的使得自己鎮定了下來,他緩緩的,甚至是輕柔的對著這名燕軍士卒說道:“別聽漢軍胡說,寡人沒有聯絡烏桓人,沒有什麼失敗的計策。反而是漢軍之中內亂了,漢軍的東胡聯軍,烏桓人已經排不上用場了。燕國的時機到了,下令士卒,安心守城,明日就在前方。”
一番話,說的極據氣勢。
公孫度不愧是老奸巨猾,他怕軍心崩潰,立刻顛倒黑白,說出了這番話。
而這名燕軍士卒不明其中奧妙,聽了之後,立刻震驚,繼而欣喜,道:“諾。”
隨即,這名士卒懷著無比的希望,翻身上馬,將公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