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一直覺得我這幾個月和晶藍在一起有極大的變化,所以也一度認為那件事情是晶藍教我編出來騙父親和母親的吧!”
安老爺沒有回答,安子遷的眼裡有了一抹寒意,看著安老爺的目光更凌厲了些道:“我雖然閒下來的時候喜歡說些大話,但是一旦涉及兄弟之情,我斷然不會亂說,那樣的謊話更不會說。說到底,是大哥先動了邪念,否則只怕不會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父親最是疼大哥,我相信大哥的心魔,父親心裡也是最清楚的!我自認為我對大哥坦坦蕩蕩,但未做過半件對不起他的事情!”
安老爺的眸子微微深了些,安子遷的頭卻低了下來,輕聲道:“所以父親在抱怨我們這麼多兄弟昨夜沒有一個人下水去救他,倒不如好好想想,為什麼大夥都沒有下去救他?”
安老爺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安子遷淡淡的道:“自從那一日大哥拿著刀子要來殺我的時候,我便覺得我和他的兄弟之情徹底斷了,他於我只是一個路人罷了。”
“你真狠心!”安老爺咬著牙道:“就算那一次他做的離譜了些,可是難保不是鬼迷心竅,你怎麼能做得如此的絕情?”
“絕情嗎?”安子遷的頭再次抬了起來,看著安老爺道:“我記得大伯當年和父親搶家主之位時,父親不可謂不是用盡了手段,我還聽說大哥的不育之症便是因為那件事而留下的後遺症,父親的手段,比我要殘忍的多,奶奶雖然這麼多年來不曾說過一字半句,卻不表示那些事情她不知道!再則,當年大伯並未對父親做過殘忍的事情,可是父親卻生生將大伯逼離了杭城,爺爺去的早,父親難道不覺得他心裡也是有結的嗎?再說了,如果當年大伯真的拿著刀子要殺父親的話,父親只怕也不會給他了留活路了!”
太夫人一共育有兩子,長子在當年那起爭奪家產的戰爭之中落敗之後,就遠離了杭城,這幾十年來,一直都沒有往來。
安老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坊間是有傳聞的。”安子遷的眸光低斂道:“奶奶也在我的面前說起過一些,所以我會知道一點。”
安老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可怕,他伸手狠狠的抓住了安子遷的肩膀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安府的秘密我一直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我一直覺得父親和母親都是極疼我的,雖然我極度的不成才,可是你們也包容甚多,我也的確給你們惹了不少的麻煩。只是我這個人的性子素來是軟的,難免就有些多愁善感。所以那一次大哥拿著刀對我,我的心裡是真的難過,於是到奶奶那裡訴過苦,她便告訴了我一些秘密。”安子遷抬起臉看著著安老爺,他的眼睛泛著一層淡淡的紅,那層紅色有如一層薄薄的血霧,卻刺得安老爺的心窩一陣刺痛。
安老爺的臉上一陣灰敗,安子遷又緩緩的道:“只是那些秘密在我聽來卻終究有些好笑的,卻覺得奶奶一定撒了謊,必竟父親和母親都極為疼我,不是嗎?”
安老爺原本只有三分猜想,在聽到他那一句話後便已印證了十足十,安子遷卻又輕聲道:“因為最近見識到了整個安府奪家主的慘烈之事,所以在我的心裡,還是把你們當做我的親生父母的,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
安老爺的心狂躁的跳了起來,卻又咬著牙問道:“所以這一次你出手殺了你大哥?”
安子遷原本一片平靜的臉,在聽到安老爺的這一句話後卻笑了起來,他緩緩的道:“在父親的眼裡,我就是那麼薄情之人嗎?我恨一個人,就會置一個人於死地嗎?”
安老爺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安子遷卻突然站了起來,看著安老爺道:“說句難聽的話,大哥身陷牢獄,是誰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我若是真的想他死的話,以我目前的能力,直接會讓他死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