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據我所知遠溪的畫技縱然不是天下無雙,也能算得上畫師中的翹楚,竟也有你畫不出來的人物嗎?”
“因為深愛,所以覺得無論是畫她喜笑嗔怒都難得其萬分之一的神髓。”安子遷淡淡一笑道,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冷然之氣他已經感受到了,知道她有所誤會,卻並不揭穿,只是看著她淺笑。
這一段日子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好了不少,他已極少見她這副冰冷的模樣,此時再見,他卻覺得有三分有趣,他發才現原來這就是她生氣的樣子。以前不知道時,只道這就是她尋常的模樣。
他以前極不喜歡她那副生氣的模樣,此時知她是在吃醋,心裡竟有萬分溫暖,只將目光暖暖放在她的身上。當真是當局者迷,她竟沒有看出來那畫中女子就是她自己。
她看到他那樣的目光心裡微微一怔,心裡卻依舊氣悶,當下微慍道:“是嗎?以前極少聽到遠溪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
“那是自然,我雖然畫技不差,但是能讓我為其做畫者天下間也唯一人耳!”安子遷淺淺笑道。
楚晶藍心裡卻有了三分委屈,他的那些風流之事她是知道的,這一段日子卻又見他和那些女子雖然熟悉,卻又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她便認為他雖然風流卻也不是那無恥之徒,再加上他這一段時間以來對她細細的照顧,以至於讓她覺得他的心裡只有她一人,是真心待她好的,沒有料到原來在他的心裡竟還藏著其它的女子!
兩人在一起已有數月,他曾為她畫過一些小花樣,卻從未畫過她,由此可見,在他的心裡,只怕那女子要比她重要的多!
她的眸光微暗,依舊淡淡的道:“那女子當真是極幸運的,竟能讓遠溪如此牽掛!”
“不是她幸運,而是我幸運。”安子遷微笑道:“能為他做畫實是我這一生的幸事。”
楚晶藍原本極好的舉致到此刻已經蕩然無存,她冷冷的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將她娶進門來?又為何要如此待我?”
這副畫的事情在她的心裡的原本便是一根刺,只是近來事務繁多,安子遷又待她百般體貼,她已慢慢將畫的事情忘記了,只是此時見到此畫,她才知她原來並沒有忘記那畫的事情,只是選擇不去想,此時畫被攤在面前,她才知她原來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副畫竟如刺一般深深的扎入了刀她的體內。
她以前總覺得不管她有多愛他,那些愛都是會有一些保留的,因為她的素來能冷靜自持的控制她的情感。此時才知道原來感情並不是受控制的,一旦動了情,那情就如潮水一般向她湧來,早已將她全部淹沒。
安子遷見她的眉眼之間已有了怒氣,他知道她素來是淡然的,此時怒氣已經十分明顯,這對她而言只怕已經是暴怒了,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意便好,不能再玩下去了。
他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邊牽著她的手道:“這副還沒有畫眼睛,不如我們先替她畫上如何?”
楚晶藍見他眉眼裡俱是笑意,溫暖的氣息自他的身週四散,他淺淺一笑道:“來!”
楚晶藍原本已是怒到極致,早已想奪門而出,此時他這般細細溫柔的說話,便讓她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她靜靜的看著他,任由他拉著她的手走到畫像之側,他伸手研了些許墨,再取出放在一旁的狼毫,手起手落,那雙似嗔似怒的眸子便躍然紙上。
楚晶藍原本暴怒的心情在看到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剎那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她扭頭看著安子遷,安子遷也含笑看著她,她嗔道:“你耍我!”
“我沒有!”安子遷有些無辜的道:“我的話說的那麼明瞭,這副畫也得了你的神韻,我原本以為依你的聰慧是一定能認得出來的,沒料到你卻是當局者迷!”
楚晶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一把將他推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