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都忍著不出聲。
四阿哥冬天的時候最愛滑冰,摔得鼻青臉腫也樂此不疲。
那麼多,一件件一樁樁,慢慢說過來。似乎等到天地都灰飛煙滅,這個母親仍然能夠記住這些瑣碎的幸福。
讓我心生疑惑。
後來有一天,我和他一起吃飯,我問我的丈夫:“你小時候,有沒有一個人去游水?”
他停下來,望望我:“沒有。”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些恍惚的神色,說:“皇額娘不讓我下水。”
我才明白,原來太后對著我緬懷的全都是十四,她所說的老四的故事,其實都是十四。那個活潑的年輕的皇子,在他的母親眼中永遠都是一個調皮的,長不大的孩子。
再聽她講那些故事,我的心就會痛。想制止她,卻無力這樣做——她的大兒子已經毀掉了她唯一的幸福,我難道連她幻想的機會也要剝奪?
“四阿哥就把我栽的花都剪了,他真的很頑皮啊。”
她嘆息著說完一段新故事,躺在寬大的椅子上,似乎要午睡了。
平常這個時候,我都會恰倒好處的告辭。
“皇額娘為什麼只對兒臣一個人說這些呢?”今天我低聲問。
她睜開眼睛,看著我,暗淡的眼睛裡,閃過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讓我更加堅信,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十分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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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手,旁邊的丫頭立刻過來將一本經書放在她的手裡。
“這是皇上為我祝壽的時候抄的,你為我讀一段吧,”她低聲說,“我今天有些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