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城!拿命來!”
喊出這個索命的口號,蕭桐心裡也並非就是有底可尋,回想當初鬥宮一戰,蕭桐那會還沒有失憶,所以對穿山甲的認識,甚至還有能力都是一清二楚,但此刻蕭桐對穿山甲是陌生的,而且就連‘穿山甲’這個稱呼,他還都是才在宮錦城嘴中聽來的。
由此開始,宮錦城眼中不見了凝重,反而他投向蕭桐的目光還是興味盎然。
“風華你要取我的性命?好說好說。”
面對宮錦城滿載玩味地自問自答,蕭桐只有怒髮衝冠,一時間他躍離了穿山甲鑄就出的屠戮場面,直奔古樹一心去和宮錦城纏鬥。
“主公!我等遲來了!”
季東華聞訊抬頭的時候,恰好是他用三尺青鋒扛住數把利劍的時間。然而就在話落的一瞬,步步緊逼的對手們,也只在頃刻之間,便被處於他們身後捅腰眼的穿山甲,瞬間殺了個片甲不留!
“噗!”
暮然間,場中劍影四射,血如湧泉!
而且,穿山甲出手從不拖泥帶水,更沒有邊軍戰士的花架子,可以供給對手見招拆招。要說他們這支特殊部隊,說起來也別有一番考究,就論他們的甲冑與武器,這些穿山甲就共分為兩種打扮與特性。
其一,身系黑披風,而兩手之上分為主手長劍,短刃為輔。次之,槍尖冠,黑麵具,擁有兩塊碩大且造型奇特的帶刃盾牌,手上精鐵五指套袖,專為快速掘土而設,這一來,他們雖手無兵刃,但戰力卻更加強悍。
此刻,三名雙劍穿山甲來到季東華跟前,用他們結實無比的熊驅,來作為保護主子的最佳屏障。
“鏗!——”
盾牌穿山甲用他們帶刃的利盾,無不在抨擊著邊軍兵將的簡易鎧甲,由於起初,左都統受葛羚挑唆,特令麾下隊伍輕裝趕赴墨門屠城。然而,山門的確是開了,但此時此刻在對抗如同鐵通的穿山甲,這顯而易見的弱勢,也就出現了。打個粗淺的比方,邊軍戰士的武器本就沒有穿山甲精良,所以用他們的小破劍想擊殺一位穿山甲,就要連砍帶刺數十劍,反之,穿山甲的防禦如何暫且不提,光是他們的精鐵武器,用來砍殺防禦力等於光腚的邊軍戰士,無疑就是在切豆腐。
要知道,切肉的時候或許還會切到骨肉,但要論起切豆腐,恐怕連紅顏佳麗都能手到擒來。
“啊!——”
一名暈頭轉向的衛兵,在葛羚的注視下被穿山甲攔腰斬斷,看著倒地如割麥的兵士,葛羚原本就久困於心的怒火,在這一刻被引成滔天怒焰,而一發不可收拾。
“都統咱撤吧!要麼咱往裡面殺,這些武士太強了,或許只有攻進墨宮的登先死士,才能和他們叫一叫板!”
“放屁!”葛羚吼完,一巴掌將傾吐箴言的衛士招撥出丈遠,並且再次喝道:“拿劍來!”
這邊,蕭桐和宮錦城從樹上打到樹下,又從地面飛上房簷,最後這表面看上去半斤對八兩的二者,又闖進一個說不清地點的廳堂裡鬥狠。
“宮錦城,你卑鄙!”吐字之間,才剛從纏鬥中分開的蕭桐,就冷眼睨向了宮錦城的那副拳套。
如今,那拳套的荊棘小齒刃上,已經粘滿了血肉點點,而且質地也是血跡斑駁。
宮錦城聞言笑得自嘲,然後,他簡單環顧了屍橫遍野的廳堂一圈,笑道:“怎麼?風華想讓我摘掉這唯一的護身法寶?”
說著,宮錦城眼見蕭桐又偷偷地向前竄了一步,所以等他說完話的時候,臉上笑意變得更濃郁了。
“你錯了宮錦城,我蕭桐從不和敵人討價還價。”
耳聽自己淪為敵人階級,宮錦城那不耐煩的表態,又突然搬回到臉上。
“我不是你的敵人,請你想清楚這點,你要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