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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戈玉河怪聲道:“你是什麼東西?你真把本少堡主當成是紙糊的老虎不夠戳?”

皇甫山道:“那好,你拔劍吧。”

“嗆!”瑩瑩劍芒,華光四射,戈玉河怒吼道:“我已受夠你了……”

他的話聲在空中盤旋,他的人便也開始繞著皇甫山轉,而且越轉越快,越快越向皇甫山接近,也越看不清他的形象,卻見冷芒畢濺,彷彿一座滾動的銀球。

這正是“快樂堡”堡主“泣血渦流”戈長江的獨門絕學,這種劍勢的精要之處在於飛速的旋動眩惑敵人,形勢上就好似深海中的漩渦一般。

一個人被捲進漩渦裡,這個人一定活不成。

如果這人被捲入充滿劍氣的渦流中,也必然血肉橫飛。

戈玉河咬牙進力,在飛旋的影像收縮中,駕馭著的冷電忽然凝結成一道匹練罩向敵人。

皇甫山曲膝弓背兩手分張,上身幾乎與下肢分開,形象上似乎被肢解了似的,然而就在戈玉河四十八劍一口氣用盡,皇甫山又穩穩的站在那裡。

他淡淡的道:“不錯,有你這一手劍法,足以令你橫著肩膀為惡一方。”

忿怒得幾乎發狂,戈玉河沖天騰起,卻在身形下壓的剎那,全身立刻旋轉如龍捲風也似的夾著縱橫灑溢劍光刃芒,兜頭罩向敵人。

皇甫山就在敵人的劍芒罩來同時暴起一丈有餘,快得似幽靈般的在空中稍頓又升一丈——他好像閃過敵人的利劍,人已落在三丈外,{奇書手機電子書網}他連回頭看一眼也沒有。

他直往茅屋那面走——邊走邊把右手食中二指上的鮮血用一條布子擦拭!

那當然是戈玉河的血。

戈玉河以劍拄地,他不想立刻倒下去。

他尚且扭轉上身想看一看他的敵人。

他也想說上兩句話,然而,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一個人的喉管被拉斷又捏碎喉結,這個人當然說不出話。

戈玉河至死不瞑目,因為他至死還不知道他是死在何人手中。

他更想不到死的人會是他,他根本不把敵人放在眼裡,一個即將死在他劍下的人,他又何必知道這人的來歷?

他曾殺過許多他不知道來歷的人,因為他認為他不屑於知道這些將死之人的來歷。

“咚!”

戈玉河終於倒在血泊裡——死人是不會永遠站著的。

石壯還有一口氣,他只是流了太多的血。

他本來身子壯碩,有兩刀本是在要害地方,卻被骨頭擋住——他一共捱了九刀。

此刻,皇甫山揹著石壯往前走,水仙拉著石秀緊張的跟在後面!

皇甫山對水仙道:“有那一袋吃的,足夠我們走到我那老友住處,你放心,只要見到我那老友,石兄弟就不會有問題。”

水仙摸摸背上的包袱,那是皇甫山從白馬鎮上王家酒鋪帶回來的滷味——裡面還有幾張大餅,王掌櫃一個子兒也沒收。

皇甫山揹著石壯走,看起來他並不感到吃力,從他那穩健的步伐上看,就知道他十分輕鬆。

皇甫山的心情並不輕鬆,他還帶點緊張。

他只要緊張便立刻回過頭對著焦慮欲哭的水仙,露出個不大自然的微笑。

他只是那麼微微一笑,他想以微笑去安慰跟在他身後的母子二人,雖然他知道他的微笑十分不自然,但他也只能那麼表現。

石壯似乎有流不完的血,因為皇甫山仍然覺著背上溼漉漉的——那是汗水,但也是石壯身上的鮮血。

雖然石壯仍然流著血,但這對於皇甫山而言也是一種好兆頭,因為只要石壯仍在流血,石壯的心便仍然在伸縮,只要他有一口氣未斷,他就有救。

伸出焦乾的舌頭,皇甫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