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在山門前就剩下她與陳尋兩人,就忍不住出聲埋怨。
“在諸尊面前,我哪敢有絲毫的隱瞞?”陳尋自然是咬死不認。
“雲洲能修成元丹者,誰沒有遇到過一兩次的仙機道緣,還稀罕你的?”常曦對陳尋的狡辯嗤之以鼻,說道,“就算方嘯寒所背那柄紫電神劍,也是從天鈞秘境一處真君坐化之地探得;而他從真君坐化之地所獲得的紫電道訣,更是叫他牛逼哄哄號稱神宵宗天元第一人,你可見有誰覬覦過他的道緣?”
陳尋這才知道谷陽真人離開赤陽殿之時,看他那一眼為何如此淡漠,原來也是認定他在赤陽殿裡有所隱瞞,他心裡想,對他冷漠些也好。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說,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陳尋苦笑道,“我從秘窟確是還獲得一些寶物,但都送他人,不想給他人帶去麻煩,剛才在赤陽殿就沒有直言。”
“看來你一時半會洗脫不了從荒原帶來的小家子氣了,你那點破事,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常曦拿一副打量鄉下土財主的眼神掃了陳尋數眼,說道,“不過我引薦你進神宵宗,你以後犯了什麼事,我都要承擔責任,所以這差事我也不能白乾。聚靈山河陣,你再煉製十件給我,咱們就算兩清了……”
“啊!”陳尋沒想到常曦獅子大開口,張嘴就勒索十件聚靈山河陣。
其他不說,僅十件四柱山河陣在滄瀾學宮就值兩千萬符錢,何況還在再煉製聚靈陣盤。
“怎麼?”常曦側過頭來問道,極美的臉蛋在這裡卻浮現一絲帶威脅的壞笑,“我回神宵宗可是查了好些資料,你那樽破銅爛鐵一樣的傀儡戰兵,可不是雲洲能有之物。你說,你想要封住我的嘴,十件聚靈山河陣多還是不多?”
陳尋頭大如麻,他早就猜到常曦拉他進宗門未必會是好意,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早早就打定勒索他的心思,心裡琢磨著是拿十件聚靈山河陣堵她的嘴合算,還是直接殺人滅口合適。
“十件聚靈山河陣,也不要你今日就拿給我,你苦瓜著臉做甚?你只要記住這是你欠我的就成,平時再幫我煉製些小玩藝兒,就當利息了……”常曦想到得意處,都忍不住要笑起來,忽的心神一悸,花容慘淡的說道,“師父喚我過去,多半是被你害死了。”
丟下這話,常曦就將陳尋丟在山門前,化身流影,往遠處藏在雲霧深處的山峰掠去……
蝨子多了不怕咬,能在神宵宗安心修煉,總比東躲西藏,時時擔心元武侯府的追殺要強得多。
而陳尋當下最急缺的,也就是能有一個安心修煉的場所。
常曦騰身而走,陳尋孤零零的被丟在山門前,都不知道他這個外門弟子,要找誰才能神宵宗安身立命。
很顯然,他不能指望常曦會到幫他將這些瑣碎小事處理好。
陳尋只能硬著頭皮,再走到萬松谷,看能不能找到剛才見過面的外門執事弟子。
只是剛才人頭攢動的萬松谷,空空如也。
這會兒除了十數神態散懶、看守門戶的道童外,都不知道兩三萬參加外門弟子選拔的男女,跑到哪裡去參加考核了。
除了神宵宗總山門之外,諸峰都有禁制,陳尋也不敢隨意亂闖,無事只能坐在萬松谷口的石像下等迎客的執事長老回來,才打聽去處。
過了一會兒,聽到幾聲雁鳴,抬頭見有三頭紅喙紫羽的巨雁從雲霧深處飛來,在萬松谷上空盤旋了兩圈,最後停到陳尋的身前。
有兩個身穿淡青色羅裙的女孩子騎在紅喙紅雁的背上,烏溜溜的眼珠子打量了陳尋數番,其中一個圓臉女孩子問道:
“你就是陳尋?”
“我就是,我就是,”陳尋心想多半這女孩子多半是常曦派來接他去谷陽峰的,聽著她聲音柔美,忙拍拍屁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