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庸自先師坐化後,一直無經指導修行,還請陳師將良庸收入門下傳業解惑。”杜良庸長跪道。
“你我性情相投,你修成元丹也指日可待,我們還是以平輩相交吧;修行自可相互切磋,”陳尋說道,“我之所以在濟月,將杜夫人收入門下,也是為震懾宵小,以防不利歸海閣。”
陳尋堅持與杜良庸平輩相交,他在崖洞設下禁制,才取出虛元珠,與杜良庸一起移入虛元靈地說話……
魔龍闖入雲洲,神宵宗門破滅,是千年未遇的魔災。
雖然幾經塗碳,西北域的玄門宗派勢力被削弱得到極點,但赤松子、紀烈、常曦以及陳尋等人的聲名卻傳遍雲洲各域。
很多人都清楚滄瀾侯、夔龍閣宗主陳尋手裡有一件洞府法器,杜良庸卻沒想到他有朝一日,能親自走入這洞府法器之中目睹真容,心裡唯剩震驚。
在鬼頭礁時,陳尋曾將靈池內大量沒有化成屍煞的魚獸碎屍轉移到虛元珠中,虛元靈元也是漸漸擴大到二百丈方圓,靈地、靈泊更佔一半。
赤海金鱗船泊於岸邊,赤海六爪抓住當成船桅的血旗魔幡,一雙透漏金芒的厲眼,瞅著失神的杜良庸,問道:“趙紅綾的夫君,怎麼看上去像個呆子?”
杜良庸這才回過神,不知道水邊這一魔一狐還有那身高四五丈的女巨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上前稽首施禮道:“良庸見過諸位前輩。”
“這呆子竟然喚我們前輩啊,哈哈,真是笑死赤海了。”赤海笑起來,就跟拿小刀劃玻璃一樣刺耳,樂不可吱的問蛇無心,“老蛇,這個晚輩,咱們認不認?”
“主人稱他兄長,你要認他當晚輩,就是佔主人的便宜。”蛇無心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是無聊,虧你生前還是化形大妖,”赤海無趣的說道,驟然振翅飛到杜良庸的身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叫赤海,是這裡的老大。你要在這裡修煉可以,但以後我若是吩咐,你都得聽著……”
陳尋走入虛元靈地,見赤海耀武揚威的冒充老大,一指劍光就朝他的頭腦彈去,赤海吱呀怪叫,嚇得振翅亂飛。
陳尋與杜良庸笑道:“我為掩飾身份,赤海、蛇無心、紅茶都不能拋頭露面,在這小珠子裡憋壞了,難得見上個陌生人,難怪有些頑劣……”
杜良庸難掩心裡的震驚,尷尬的笑笑,心裡想宋玄異剛才被陳尋逼成平手,或許還有人覺得他冤得很,許多龍門宗的厲害手段都沒能用出來,卻是不知陳尋藏著沒用的手段更是驚人。
無論這一狐一魔,還是身高四五丈的女巨人,哪一個沒有元丹境巔峰的戰力?更不要說迷霧遮閉的深處,還有更強的氣機透出,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高人,深藏在這洞府法器裡潛心修煉。
杜良庸聽說陳尋擅長傀儡術,煉製的傀儡極其強大,但眼前這一狐一魔以及女巨人,靈性十足,且有不弱於常人的靈智,更是陳尋所收伏的靈獸異妖,才知道陳尋能在西北域有如此之高的聲色,確實是名符其實。
陳尋邀杜良庸到水邊草地住下,將汲取元液凝丹的種種要點說給他聽,避免他少走彎路,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一次就修成元丹。
陳尋估計杜良庸有六枚寒元珠凝丹就足夠,但為保萬一,還是將所剩的十六枚寒元珠暫時都放到杜良庸那裡,還專門在虛元靈地的中心佈下一座玄陰重水陣,避免頑性不改的赤海、蛇無心無意間干擾到杜良庸修煉……
靈元珠所蓄元液,要比雲洲現存靈脈所能提供的最精純靈氣,都要精純數十倍。
杜良庸此時找到九脈匯聚的奇形靈脈潛修,二十年內或有可能修成元丹,但直接汲取靈元珠中的元液修煉,順利的話,甚至都不用半年就能修成元丹。
陳尋凝結第一枚元丹,耗費兩年時間,實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