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虛元珠,外表看上去普通之極,但實際上也是接近純陽道器級數的異寶。
只是傳言千魔沙海一役時,陳尋僅有天元境初期的修為,他當時就祭用虛元珠藏數千弓手於其中,從這點來說,虛元珠又絕不可能是純陽道器級數的洞府法器啊?
少奚延他也搞糊塗了,但知道天地間超乎想象的法寶無數,他所識不過滄海一粟,他所不理解的,未必就不是合理的。
看少奚延疑惑的神色,陳尋微微一笑,揮手將周遭的蜃霧驅散一些,留出百餘丈的空間,給少奚延活動手腳,說道:“我這件洞府法器,沒有什麼制敵的手段,就抓了幾頭蜃獸進來,布了一兩座迷陣……”
陳尋要與少奚延合作,不能因為要保住虛元珠的秘密,就像對待少奚燕嵐那般,直接粗魯的封住少奚延的五識。
然而,少奚延的元神修為極其強大,尋常的防禦法陣,根本就阻斷不了他神識對虛元境的探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玄龜吐出來的蜃霧,將四周都遮閉起來。
就連老夔的神識都無法在蜃霧之中透出太遠,陳尋相信少奚延元神修為再強,只要不強行突破他所佈下的防禦法陣,是無法察覺虛元珠內的真實情形的。
少奚延也知道,陳尋隨身若有什麼更大的秘密,多半就藏在這虛元珠中,他此時與陳尋的關係尷尬之極,怎可能奢望陳尋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
不過,少奚延沒有看到陳尋隨手將魏玄成的洪荒鍾收入虛元珠中,開口問道:“魏玄成所祭用的那口古鐘,乃是接近純陽道器層次的至寶,滄瀾侯怎麼捨得棄之不顧?”
“少奚前輩若要,我待會兒取來送給少奚前輩。”陳尋說道。
“……”少奚延尷尬一笑,問道,“滄瀾侯對姜氏所知多少?”
陳尋微微一笑,說道:“少奚前輩你且放心,我也絕不敢讓今日之事洩漏半點出去……”
殺害春陵君手下重臣,少奚延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看陳尋無意以此事相威脅,似乎也知道姜氏一族的強大要遠超乎想象,少奚延心想也是,雖然魏玄成是他出手殺的,但陳尋與常曦也絕脫不了關係,雙方都是綁成一根繩上的螞蚱,絕沒有拿出來相要挾的道理。
不過,少奚延也不會因此就心安。
他身受重創,不要說陳尋在虛無珠內還藏有強如法相真人的侍魔,就是眼前這位傳說有轉世仙軀修煉資質的常曦,此時想殺死他,不會比掐死一隻螻蟻麻煩多少。
此時,陳尋感應到外面的窮奇石獸又想將神識透入虛元珠中來,當即示意少奚延收斂心神,不要有一絲的動靜傳出。
領頭的那頭窮奇石獸,很可能跟常真一樣,實是肉身損毀後、元神寄附於傀儡妖軀之中的北斗門人,其元神要比想象中更為強大,甚至都有可能早就晉入涅槃境,不然也不可能在瓏山熬過這麼長的歲月。
不過,元神再強大,失去百骸肉身,就如拔牙的老虎,也難發威;除了其神識極其強大之外,實際能發揮出來的戰力,主要還是依賴於石獸傀儡本身。
老夔此時所面臨的困境也是如此,唯有重塑肉身,才能恢復天人境巔峰的修為,才有可能進一步修煉,晉入涅槃。
陳尋剛才將一堆道書與虛元珠扔在地上,是想製造少延奚、魏玄成為爭奪寶物、自相殘殺的假相,但不知道能不能瞞過窮奇石獸。
過了片刻,窮奇石獸的神識才從虛元珠上移開,陳尋稍稍寬下心來,但也不知道窮奇石獸有沒有從外面離開,只能耐著性子坐待,此時再不敢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但想到扔在外面的那口洪荒鍾,陳尋心裡也覺得挺心痛的。
純陽道器級數的法寶,內部至少有四層以上的陣法禁制,法相境強者的神識還不足以強到同時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