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又癢,滑溜溜的石頭墜子在臍下滾來滾去,喉頭髮緊,腰身打顫,往昔兄弟恩怨統統隨風而去,只餘眼前春宵暖帳價值連城,恨不能就此融在他舌尖上。
舔著舔著,換地方了。
長生一心以為自己化作了水,卻原來只是個起頭。不提防被他“咕咚”倒進模子裡,開始第二步程式,慢慢熔鑄凝結,不斷增強硬度和韌性,向更高更遠處無窮攀升。隨著他的誘發引導,自身體內部持續湧出的力量洪流歸海般匯聚,整個人成了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咦?”子釋抬起頭。
長生已經逼到爆發的臨界點上,卻被他硬生生堵住火山口,就這麼晾下了。
子釋舔舔舌尖,居然酸酸甜甜的!——眯起眼睛:“你剛才弄的什麼東西?”
長生急喘兩聲,道:“你猜。”猛然挺身坐起,舒肩張臂,托起他的腰,毫無徵兆深深嵌入。兩人同時繃緊身子,一個仰首驚呼,一個低頭屏息。
低頭的這個吸口氣,悄聲:“你猜……”
仰首的這個吐口氣,咬牙:“什麼時候……我怎麼……沒瞧見?”
“那個時候……恐怕送你面前……都瞧不見罷?”
“唔!你……早算計好了……”
“我想了幾天……就這個最合適……養人……”
“哼……滿腦子邪念,說什麼……守身如玉……扯蛋吧你……”
周遭空氣瞬間冷卻。
子釋被他勾住脖子,對上面前兩團簇簇跳躍的幽冥之火,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他看見他彷彿笑了一下,聲音在耳邊沉沉響起:“你不信啊?那我證明給你看好了……這可是你自作孽,須怨不得我……”
整個人烏雲壓城般裹挾而至。
但見無邊黑暗中金光萬道,霹靂閃電疾風驟雨接踵降臨。子釋覺得自己已是暴風雨中一葉孤舟,身不由己顛簸飄搖,隨時可能被他擊翻打碎。捕捉到耳畔如野獸垂死掙扎般的低吼,如孤雁夜半單飛般的哀鳴,如獨狼對月長嘶般的嗚咽,穿透狂風暴雨,在暗夜裡迴盪不息……模模糊糊的想:不如……就這樣碎裂在他手中,多好……
——長生,你告訴我:為什麼……幸福和痛苦,烙在心中的感覺,如此相似?
淚珠匯入縱橫的汗水,不見了蹤跡。用盡全身力量,摳住他的肩背:“再……來……”
耿耿銀河欲曙天。
一夜狂亂。
六月二十,靖北王接見錦夏使團成員,雙方終於正式開始和談。
當天會談結束,賓主盡歡,約定詹事大人代表華榮方面回訪西京,簽訂最終和約。使團隨即派快馬回西京向皇帝報訊。至於回訪細節,再行商議。
遺憾的是,正使大人的水土不服之症,剛說有所好轉,才隔一日又復發了。
在副使大人及巡檢郎大人的強烈要求下,二位獲准作為使團代表前去探望。
李文李章分立兩側,看見米紹丞和聶坤進來,一齊彎腰施禮。李文悄聲道:“少爺昨兒下午醒來過,之後便昏睡到現在……二位大人,這位靖北王殿下,以方便診治為由,說什麼也不肯放少爺回驛館,此事……如何是好?”眉頭緊皺,憂慮非常。
米紹丞想起會談時靖北王端的是和藹又可親,提起正使大人堪稱憐惜加愛慕,脖子上一圈牙印毫無掩飾,心裡頭越琢磨越驚。他是跟子周同期的探花郎,與三兄妹相交已久,算得十分熟絡。此番隨行出使,既抱了功名富貴險中求的念頭,也出於對忠毅伯的欽服與信任。比起朝中大多數人,他對李免李子釋的瞭解可算深入得多。
萬萬料不到,對方蠻夷之族手掌重兵的皇子,看似知書達理人模人樣,竟是頭飢不擇食的色中餓狼。甫一照面就直接擄人,強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