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文天祥彷彿知道張山心裡怎麼想一般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妨事他們都是與蒙古人有刻骨深仇的每個人的腦袋在忽必烈那裡都值十幾萬貫。你但說無妨把你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越詳細對兩江戰局越有利!”
張山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向上挺了挺無端多出了幾分信心。自己家將軍對屬下己經是極其寬厚部下個個願意為他效死力。可與眼前的丞相大人比起來自己家將軍對人的尊重遠遠達不到這種推心置腹的程度。想了想他低聲答道:“我家將軍姓李原來是夏貴大人麾下的指揮不合被夏將軍協裹著投了北元。這些年忍辱負重好歹熬到了下萬戶職位。本來打算回家養老了達春用屍體害人我家將軍看不過眼……”
“可是李甄將軍!”沒等他的話說完站在文天祥左側那個冷臉將軍上前一步搶先問道。
“正是大人怎知我家將軍的名字?”張山吃了一驚瞪大雙眼問道。
“早聞李將軍有古之名將之風可惜明珠暗投!”冷臉將軍微笑著回答“在下劉子俊對你家將軍仰慕很久了卻沒料到他心裡至今未忘故國!”
“您是劉劉……”張山更為緊張差點把劉閻王三個字直接說出來。軍中傳言文天祥麾下有個劉閻王專門負責行陰暗之事。近幾年來南北各地官員被刺的案子都與他有關聯甚至連一軍主帥李恆也在三軍護衛之下被劉子軍取了級。在他口中聽到“仰慕”二字八成沒什麼好事。
想到這張山背生冷汗拱了拱手慌不及待的衝文天祥解釋道:“當年在河水中下毒之事我家將軍曾極力反對無奈人微言輕……”
“不妨有今日一善己可勝過所有昨日之非!”文天祥大度地擺了擺手安慰道。旋即把話題轉向了達春所統帶兵馬人員構成方面把蒙古軍、探馬赤軍、漢軍和新附軍所佔比例將領、佈防情況問了個遍甚至連江南東路的呂師夔是否與達春聯絡密切兩支兵馬相互之間往來情況也問了個清清楚楚。
張山是李甄心腹自從主將與達春失合後就開始留心元軍內部的事情。對文天祥所問問題儘量的給出了答案對自己不太清楚的則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清楚”或“所知不準確自從披上新附軍號衣後他這是第一遭與人說話如此謙虛。不知不覺間過了兩個多時辰文天祥、劉子俊、杜規等人想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文天祥命人取來一身細環軟甲一柄斷寇刃親自捧到張山面前說道:“壯士冒死前來文某無以為謝。金銀之物想壯士亦不愛。功名富貴提起來徒汙你耳。這一身軟甲一口鋼刀都是為大都督府近衛人員定做的望壯士不嫌其粗陋穿上它沙場稱雄!”
“張某豈敢受丞相如此大禮!”送信人躬身哽咽道。他知道破虜軍不興跪拜之禮所以也不做屈膝之事。只覺得文天祥這樣一個傳說中的人物能如此與自己說話下一刻即便是戰死沙場也不枉在人生走上一遭了。
“壯士不必客氣如果可行恐怕過些日子還需壯士潛回敵營為國家大事奔走。這軟甲穿在號衣裡邊旁人輕易看不出來。穿上他才能保你擔此重任。”文天祥不容置疑地說道彷彿算準了張山不會推脫為破虜軍效命。
聞此言張山也不再客套接過鎧甲刀劍深施一禮說道:“丞相但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文天祥點了點頭命人安排張山先去休息。待參謀人員把剛才交談的主要內容整理出條目再次翻看了一遭然後用平靜的聲音向眾人問道:“看來遼東這盤棋馬上要收宮了。伯顏不來則己一來必將是雷霆萬鈞。參謀們把形勢圖己經描好了諸位看看有什麼良策可以在伯顏南下之前把戰勢推到於我們最有利的局面?”
許夫人很少參加破虜軍的會議這次前來福州與文天祥商議新光復地區的地方武裝安置事宜剛好趕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