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稀。在炮彈、鋼弩和弓箭的攢射下,攻擊隊伍不斷以生命為代價進行調整,在途中丟下近五百具屍體後,衝在最前方計程車兵進入了火炮射擊死角。
“整隊,整隊,把雲梯抬起來。”一個身穿百夫長服色的人大聲喊。話音未落,城牆上的虎蹲小炮冒出一股青煙,幾十粒鐵沙同時閻在了他的臉上,把眼睛和鼻子一併抹成了平面
己經接近城牆的新附軍士兵盡力將雲梯豎起來,有人用肩膀抗住雲梯子腳。有人把彎刀咬在口中,奮力向上爬。城牆上,則不斷有羽箭和鋼弩飛下,將爬到一半的攻擊者射落到地上。
一陣滾雷般的馬蹄聲響過,千餘名蒙古弓箭手利用防守方忙於對付步兵的機會,趁亂靠近了城牆。在賓士中射擊是蒙古人的拿手好戲,塗了毒葯的狼牙箭雨點般落到城牆上,守城的將士猝不及防,登時倒下了一大片。
“駑隊,反擊,操炮手,對準馬群…盾牌手,掩護民壯把傷員抬下去救治”破虜軍校尉吳宇林大聲招呼。一隊藏身於垛口後的破虜軍士兵聞令,立刻放棄城下的北元步卒,把鋼弩轉向了騎弓手。幾門可以近射的虎蹲小炮也快速裝上了專門對付騎兵的葡萄彈,調整炮口向騎弓手射去。
“轟,轟,轟。”隨著葡萄彈的炸裂聲,鋼珠飛濺。蒙古人的騎射手倒下了四十幾個,剩下的調轉馬頭,迅速逃向遠方。
數百支鋼弩追著戰馬腳步,將逃得慢的蒙古弓手留在沙場。零星幾支羽箭跟在鋼弩後從城頭射下,沒命中目標前卻失了力,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穩住,穩住,弩手和操炮手警戒,防止騎兵折返。”關若飛大喊道。城牆上的破虜軍數量太少,無法在第一波打擊中將騎射手擊潰。而協同作戰的民軍顯然對蒙古射手十分畏懼,每當馬蹄聲臨近時,城牆上秩序便一片混亂。
幾處雲梯上冒出了元軍特有的鐵帽子,兩個前來抬傷員的民壯撿起一根長矛,合力捅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雲梯。剛剛露出頭來的蒙古武士被長矛當胸刺穿,慘號著跌落下去。
在城牆另一角,參戰的民軍卻沒有抵擋住攻擊者,一個蒙古武士跳上城頭,彎刀急揮,將一個匆匆跑過來的堵缺口的破虜軍士兵硬砸到了城下。
轉瞬,幾根長矛刺中了那個蒙古武士,將他挑起來,高高的甩向了半空。
爬上城頭的元軍越來越多,一刻鐘後,雙方開始膠著。在第一波爬上城頭的北元士兵鼓勵下,陸續有人亡命爬上了城頭。城牆角,幾隊新附軍士兵依賴鐵甲傘車(攻城武器的一種,頂上有鐵板為蓋,下可藏人)的保護,蹲在地上猛挖牆角。在他們身後,則有人將火葯罐子一個個送上來,準備直接炸燬城牆。
關若飛組織手雷兵進行了反擊,將靠近城牆的傘車“優先”炸燬。然後組織起一小隊重甲步兵,趕赴城牆各個角落搶險。重甲步兵身披關鍵部位用弧形鋼板加固過的鎖子甲,手持帶有三尺多長柄的特製斷寇刃,防禦力和攻擊力都十分驚人。所到之處,衝上城牆的元軍士兵紛紛被砍翻。
但是,沉重的鎧甲也限制了重甲步兵的行動速度,隨著時間的推移,衝上城牆的元軍士兵逐漸聚整合團。幾處破虜軍戰士招呼不到的城牆上,民軍連連退避,幾乎把整段城牆讓給了對手。
“難道長生天保佑我了。”在城外用望遠鏡觀戰的畢力格驚訝得合不攏嘴巴。早知道把新附軍與蒙古軍混編能收到如此奇妙效果,他寧願在最初混編時把麾下所有蒙古武士都派出去。眼看著衝上城頭計程車兵越來越多,他開始猶豫自己是否該率領全軍衝上。
就在此時,幾十枚黑色的彈丸落入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