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一推,直奔范文虎小腹。
這一招來得太快,周圍衛士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老謀士范增見勢不妙,合身撲上。只聽“濮”地一聲響,紅光四射。范增得後背被切出了尺餘長的一條大口子,血順著小五郎抽刀的方向噴了出來。
“增叔!”范文虎抱住老謀士的身體,悲憤地叫喊。
“將軍,咱不該與虎狼為伍啊!”老謀士嘆了口氣,眼角滾落下幾滴濁淚,在范文虎懷中死去。
“給我把這幫樓人剁了!”范文虎憤怒地大喊。幾十個范家護衛衝上去,與樓奴們戰到了一處,對近在咫尺的大宋戰船,反倒視而不見了。
范家衛士人多,但小五郎帶的武士身手不賴,雙方剛好勢均力敵。正打得熱鬧的時候,頭頂上又傳來一陣怪異的轟響,幾個條火龍打著旋,掠過了桅杆。
是鏈條彈,專門對付船帆的鏈條彈。有識貨的水手喊出了武器的名字。布做的風帆承受不了鏈球的撞擊,被扯得七零八落。海船一頓,在原地打起了旋。把甲板上交戰的雙方同時震翻。
緊接著,大宋水師又調整了炮口,幾枚專門用來破壞船舷的實心彈砸了過來。這麼近的距離,幾乎靜止的船速,范文虎的座艦避無可避,結結實實捱了幾炮。
木條飛濺,海水順著破損處倒灌進來,直接衝入底艙。提著刀的人都嚇傻了,扶著尚存的船JR。發出連聲哀嚎。
“救命啊l救命啊l我們是商船!”小五郎再顧不上謀殺范文虎,揮舞著雙臂衝著大宋戰艦喊。
“商船上有這麼多人拿刀麼?”近在咫尺的大宋戰艦上,有人嘲弄地回答。更多的戰艦圍攏過來,黑洞洞的炮口對著范家艦隊,只要對方稍有異動,立刻準備將船擊沉。
無論捱了炮還是未挨炮的范家船隻都停了下來,就像待宰的羔羊般仿徨在原地。大宋水師圍攏成一條半圓形,警惕地用炮口監視著范家船隊的一舉一動。不遠處,分艦隊也結束了戰鬥,三艘海盜船一沉兩俘,無一漏網。
海水越灌越多,范文虎的座艦慢慢向下沉。有經驗的水手們紛紛抱起木版,跳進大海,盡力向其他船游去。不知道海上如何逃生的範氏家臣和樓奴們仿徨著,哀嘆著,等待著死亡的腳步一點點逼近。
“救命啊,范文虎在這艘船上,范文虎在此!”畢竟是北條家的重臣,小五郎急中生智,大喊起來。
“范文虎在在此,范文虎在此!”幾十個人同時喊了起來,聲音順著海風傳出老遠。
“范文虎是誰,誰是范文虎?”大宋戰艦上,有人故意搗亂。按大宋律法,兩軍陣前,對反抗者決不容情。但是一旦敵軍放下武器,就不可隨意殺害。狡猾的范文虎臨陣脫逃,害得水師在海上找了他一整夜,要不是看到海盜們留在後邊打撈物資的船隻,說不定就讓這個禍害逃了。
所以,幾個艦長故意拖延,成心想讓范文虎和他的家人掉進海中淹死。
大宋艦隊的旗艦上,水師大都督杜滸透過望遠鏡,早將這一切都看到眼中。叫過傳令兵,吩咐了幾句,片刻後,旗艦發出了一道命令。“活捉俘虜,清點繳獲物資!”
幾艘大型戰艦放下十數條小船,由另一個分艦隊提督方勝帶隊,駛向了范文虎的座艦。
兵們攀上船去,放下繩梯,把範氏家族成員和幕僚、衛士,還有矮個子櫻奴依次押上了小水船半柱香時間過去後,范家船隊的其他幾艘海船和海盜船隊也清理乾淨了,方勝、蘇剛、張惰等中級將領把俘虜們按水手、士兵、文人和重要人物歸類,分別關押到不同的戰艦上。
清冊很快交到了杜滸手裡,指點著俘虜清冊,年青的水師大都督命令道:“給水手們每人發十兩銀子壓驚,讓他們去駕駛那幾艘還能走的海船,告訴他們別害怕,把船駛回了臨安,就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