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羞,是生氣,她認了。但他幹嘛那麼生氣啊?!
“你不是說你沒相信我媽跟你講的話嗎?”
“是沒信啊!”
“那你幹嘛跑回來?”她這反應根本就是信,而且絲毫沒有懷疑,要不然她怎麼敢這樣登堂人室,像是吃定他一定不會趕她走似的。
可惡!都是他媽出賣了他。他媽幹嘛把他的什麼糗事都跟瑞敏講啊?!嚴從寬臉上難得,一見的出現糗態。
瑞敏知道他又想起什麼了,但算了,她也不糗他。“我也要去洗澡,搬了那麼重的行李,我都累出一身汗來了。”
什麼?她要洗澡!她要洗澡幹嘛來他家洗啊?
嚴從寬本來已經站在衣櫥前,拎著瑞敏的行李箱,打算把她的衣服打包好丟出去的,現在她又說要洗澡!
他跳回來,衝向浴室。
她的衣服已經脫了一半。“哎喲——你偷看人家洗澡,好討厭喔!”瑞敏又開始耍白痴。
嚴從寬氣得當著她的面把門甩上,笑話!他是眼睛瞎了,才會想要去偷看她洗澡。
從此,瑞敏又正大光明地在嚴家吃香喝辣的,氣得嚴從寬直說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人這麼厚臉皮的。
他要趕她走,瑞敏還跟他說:“這裡是我家。”
她是瘋了啊?她一個小小公司裡的小職員,一個月領兩萬八的死薪水,哪來的錢可以住這種豪宅?
可她又裝可愛跟他說:“因為我老公住在這裡咩!”
氣得嚴從寬當場把離婚證書拿出來籤一簽,再拿給她簽名蓋章。他以為這樣瑞敏就會知難而退,但她沒有,她伸長了脖子把離婚證書看得好仔細,再問他:“咦?我當初寫好的那張呢?”
“被我隨手揉掉了,反正離婚證書還不都長成同一個樣子,你籤哪張都一樣啦!”快快快,籤這裡、寫這裡。
他怕她“目啁觸觸”,還指著位置要瑞敏籤。
瑞敏說:“你把以前那張揉掉了喔?”
“對啦!”問這個幹嘛?還有——她幹嘛笑得那麼噁心?
“你當初該不會是接到我的離婚證書後很生氣、很火大,一怒之下就把它揉掉了?由此證明,你還是很愛我對不對?”
喝!白痴,還說他媽的話她一句也沒信,沒信她會說出這種天方夜譚的話來嗎?“懶得理你。”嚴從寬很生氣地走出去。
他轉過頭去之前,瑞敏還是偷看到嚴從寬的臉上難得一見地浮現赧意。呵呵呵……他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嚴從寬發誓那個女人要不是他的繼母,他不好意思對她動粗,他還真想撕爛她的嘴巴,因為……看看她做了什麼好事。
她在瑞敏面前亂嚼什麼舌根,讓瑞敏又變成以前那個他敬而遠之的瘋女人,害得他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於是,他又想開始花天酒地,每天不回家,但有用嗎?
他家那兩個老賊都跟瑞敏說過了,說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縱使真做,也沒辦法達到高潮;如果他再來這一招,瑞敏還不是會依然故我,不會真生他的氣。
這招不好,再換一招。但,他沒招可換了啦!
連著幾天,他都不理她,她還不是皮皮的過日子,閒來無事還會穿著透明的睡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撩撥得他每個晚上都沒辦法睡好覺,最後只能逃到公司。
什麼叫鳩佔鵲巢?
這就叫做鳩佔鵲巢。他“生目啁”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心裡愛著別的男人,卻能跟他同床共枕,她有沒有羞恥心啊?
嚴從寬氣得在辦公室裡摔東西,也不知道他氣的是瑞敏還沒忘掉舊情人就跟他上床,還是氣瑞敏到現在還忘不掉那個男人。
反正他的情緒很複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