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多久沒有打掃了。」
「不清楚。」蠟齋搖搖頭。
「後面是什麼地方?」
「禪房。」蠟齋接問道:「施主要進去看看?」
雪漫天點頭,尚未說話,蠟齋已又道:「以貧僧看,不必多此一舉了。」
「哦?」雪漫天一怔。
「你要找的人不是躲在那兒?」蠟齋手指著壇上金漆剝落,殘缺不全的佛像,喝了一句雪漫天聽不懂的話。
雪漫天又是一怔,與之同時,那個黑衣人從佛爺後閃出,一躍而下。
蠟齋接著又大罵,雪漫天看出他是在大罵,亦轉出語氣中帶著的怒意,罵的是什麼卻聽不出來,但蠟齋與那個黑衣人、與一刀軒是一夥則完全肯定了。
蠟齋大罵一頓,才回顧雪漫天。
「你在說什麼?」雪漫天不覺問這一句。
「罵他沒用,竟然被你追蹤到這裡來。」蠟齋語聲未落,已經出手。
雪漫天已經在提防,反應也不算慢的了,一雙短刀立即刺出,哪裡知道蠟齋用的竟然是虛招,雙掌插到一半身子便倒下,踢出了一腳,正踢在雪漫天右膝上。
雪漫天一閃不開,膝蓋便被踢碎,一個身子倒飛了開去,撞在牆壁上。
蠟齋同時探手,拔出了那個黑衣人腰間的倭刀擲向雪漫天,這一擲正擲向雪漫天空門,雪漫天空有雙刀在手竟然封擋不及,一刀直入小腹,硬生生被釘在牆上。
他慘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蠟齋」」」話出口,蠟齋已到了雪漫天面前道:「念流的忍者,你知道什麼是忍者?」
不等雪漫天接話,他又道:「一種受過嚴格訓練,擅長暗殺,刺探訊息的人。」
「你不是一個武士。」雪漫天手中雙刀擲出。
蠟齋從容接下道:「所以無論用什麼方式殺你,你也應該瞑目。」語聲一落,雙手一翻,接在手中的雙刀紮進雪漫天的要害。
雪漫天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眼睛仍然睜大,這樣子死在這裡他又怎能瞑目?
那到底過了多少天,小子沒有記著,雲飛揚也沒有,自入仙桃谷以來,他便已沒有時間觀念,尤其是開始的時候,往往一昏迷便是三四天。
小子則是在雲飛揚的指點下苦練武功而廢寢忘餐。
猿長老風雨無間,每一天都到來找他們過招,非到他們筋疲力竭不肯罷休。
小子即學即用,進步得特別快,他到底是一個練武的天才,何況教他的磨練他的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
猿長老當然快樂,雲飛揚看見小子進步神速,亦非常高興,小子本來也很高興的,但冷靜下來,便高興不來,牽掛的人和事實在大多了。
雲飛揚一面鑽研易筋經,一面督促小子練武,並沒有在意,但終於在意。
小子已開始坐立不安。
「你有很多心事?」雲飛揚終於開口。
「也不很多。」小子有點歉疚地道:「我該到外面去,那便不會騷擾你練功了。」
「你要離開仙桃谷?」
「雲大哥,你也一起走,我們聯手一定可以擊倒那個老怪物闖出去的。」
「若是可以,我們根本就不會再留在這裡。」雲飛揚微嘆道:「這位老人家內外功兼修,內力深厚,招式變化又已臻化境,憑你我現時的功力,單打獨鬥與聯手並無多大分別。」
小子一陣失望道:「那看來要離開這裡得待雲大哥你的功力完全恢復,可以再施展天蠶神功的了?」
雲飛揚沉吟著道:「易筋經上最後的兩種心法到現在仍然末能夠領悟,若是真的要到參透之後功力才能夠完全恢復,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小子追問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