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再有下次我自個兒縫了這張臭嘴!”
季斐看他一眼,不說話了。
顧朗茳膽顫心驚,半晌,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委委屈屈地道,“。。。。。。怎麼又不說話了?”
季斐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一說話你就打斷,怎麼說?”顧朗茳一愣,就又聽他說,“我剛剛就是在想你為什麼會以為我生了氣,我明明沒生氣。”
顧朗茳仔細打量季斐的表情,季斐的樣子顯得有些疑惑又有些無奈,薄薄的唇自然地合在一起,沒有抿著,眼睛明亮而平和,一點不冷漠。是了,季斐又不是自己,是不會撒謊的,說沒生氣就沒生氣。顧朗茳陡然鬆了口氣,心想,這有前科的人就是容易心虛。
精神頓時好起來,顧朗茳整個人生龍活虎的,一把搶了季斐手上的宿舍鑰匙往空中拋了拋,“瞧宿舍去嘍!”
季斐忍不住笑了,其實他最喜歡顧朗茳這樣一派生機的樣子,或者說羨慕,羨慕他總是無所顧忌我行我素,羨慕他總是行事果斷不計後果,那些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說做就做了。
就像自己那時候不惜偷家裡頭的錢去找他,因為不清楚地方,一個人在縣城摸到天黑,可是心裡卻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見他。不就是生日麼?他自己是從來不過生日的。他還記得開門的一剎那 第 024 章 建可真大呀,操場好像都跟以前學校的不一樣。”
“哦,這是塑膠的,兩頭蓋了專門的草皮,就是去年才修好的。你看到那邊沒?是食堂……”
季斐很快緩過來,不再想那件曾經心頭最痛的事,笑著聽顧朗茳介紹學校的建築。他這個人有時候脾氣特別好,有時候卻特別犟,一旦做了決定,就一定會做到。就像當初聽到顧朗茳被刺了兩刀躺在醫院,他對自己說這事就算兩清了,以後再也不許想,他就真的再也沒主動想起過。就像那天晚上他蹲在泥坪子上對顧朗茳說,以後你若都這樣規規矩矩的,我們就重新做朋友,他就真的重新認真與他做朋友。
其實剛剛顧朗茳真的白緊張了,他不僅不生氣,而且沒有不喜歡他。
他喜歡他。
喜歡他的聰明,喜歡他的活力,喜歡他彷彿能掌控一切的那種自信與無畏。
只是他的喜歡,再也不可能跟過去一樣了。
兩個人先回顧朗茳宿舍拿東西,宿舍門大敞著,平叔在裡頭,還有顧朗茳一個舍友。
那舍友剔個小平頭,一見顧朗茳就樂了,“哎,顧朗茳,打球去嗎?”
“沒空。”
“哎,有客人呀?”小平頭看到了顧朗茳身後的季斐,問顧朗茳,“你弟?在哪個中學讀書?”
顧朗茳道,“跟你一個學校。”
小平頭啊了一聲,拍了拍季斐的肩,“沒想到咱們還是校友呀,哎,話說我都畢業兩年了,還沒回學校看過了,不知道咱學校的籃球場擴建沒?”
“什麼?”季斐有些發愣,一旁顧朗茳走過來一把掀開小平頭放在季斐肩上的那隻手,“他初中跟我一個學校,我說的跟你一個學校是指章、建!”
小平頭驚訝地啊一聲,脫口而出,“讀高中了?這也太矮了吧!”
顧朗茳一腳就往小平頭身上踹,“你懂個屁,他這還小了,十五,十五懂不懂?十五你還在混初中了。”
“哎喲,還真踢呀!”小平頭跳著躲開,瞧著季斐笑,“是挺小的,哎,哥剛才不是那意思啊!不過這身高對男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不然以後找不到老婆啊,不信你問顧朗茳,他十五的時候起碼到一米七了。要不以後跟哥混吧,哥帶著你打籃球,保管蹭蹭地漲。”
“去,他可輪不到你帶。”顧朗茳瞧著季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