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放下地青居士的詩集。
“怪不得我看不穿她,她哪裡是簡單的角色,這些年怕不是一直在裝模作樣,扮豬吃老虎。”
柳兒一邊拿著撥浪鼓哄著段霄,一邊道。
“這樣看來,她與少將軍和離是好事兒,不然這麼個厲害的,潛伏在身邊,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林梔:“是啊,但恨就恨在段衡不爭氣點,沒了陸清悅,這府裡的日子比之前難過了許多。”
柳兒:“這有什麼關係,反正不是有老夫人操心著呢麼,不需要咱們擔心。”
林梔搖頭:“難說,要不是霄兒身子不太好,離不得我,只怕我還得像惜花憐月那般,淨做些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柳兒感嘆:“說起來,這兩位姨娘也是可憐,不得少將軍喜歡,又沒身孕,老夫人又只當她們是丫鬟般用。”
林梔望著窗外:“是啊,沒有身世,沒有靠山的女子不都是這樣麼,宛如一葉水中的浮萍。”
“陸清悅比我們好上許多,她起碼還有疼愛她的爹爹,還有陸氏。”
柳兒拍了拍段霄:“姨娘不必感傷,咱們現在不是有了小公子了麼。”
林梔起身走過去:“是呀,期望我的霄兒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長大。”
陸清悅拿出那麼多銀子做善事,一下子又得了許多人的讚美。
皇宮裡,燕聿聽到了千佛寺的假山被拔除了,他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真是隻記仇的小狸奴。
想著想著,他輕輕嘆了口氣,好想去見她,好久沒親近她了,也不知那小沒良心的,有沒有想他。
隨後,燕聿自嘲一笑,估計是沒有,說不定都將他忘在腦後了。
“元德。”
“奴才在。”
“命人再去催一催,務必將那府邸儘快落成。”
“是。”
元德領了命,步履匆匆出去傳旨意去了。
燕聿擱下了硃筆,拿起了手邊的詩集,唇邊勾著意味不明的笑。
“小狸奴本事還挺大,怪會騙人的。”
看來得製造些麻煩出來,將那些盯著她的人引走才行。
若真要等到府邸落成,他不知還要等多久。
不多日,陸清悅的事兒傳進了太后的耳朵裡,太后也命人拿了幾本地青居士的詩集來。
看完之後,她與前來請安的燕聿說了起來。
“這陸氏女倒是個不錯的女子,她便是先前救你的女子吧。”
燕聿悠哉地應了一聲:“嗯。”
“只是她怎麼就與少將軍和離了呢?不過這女子的詩和字,倒令哀家想起了另外一個女子。”
燕聿抬眼:“嗯?”
太后道:“也有些年頭了,那女子啊,便是老懷國公的小女兒。”
“當年也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只可惜天妒紅顏,那孩子早早地去了。”
燕聿轉了轉手裡的茶杯:“如此,是有些可惜了。”
樹大招風,陸清悅散了財,躲在家中不見人,也躲不過小人糾纏。
這不,京城裡突然流傳出陸清悅與懷國公府姜二公子姜溪有染的荒謬傳言。
流言傳得還有板有眼,上巳節,菊酒宴等等,都成了陸清悅和姜溪暗相私會的地方。
尤其是街坊上截馬救人那一段故事,當時有不少百姓親眼看到了。
對於這些半真半假的訊息,陸清悅冷笑不已,她大概知道是誰在背後煽風點火。
但她得跟爹爹先解釋一番,免得爹爹亂想,結了愁緒在心。
然而她還沒說完,陸回便打斷了她。
“孩兒,你不必說了,這簡直是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