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江封徐家收到了來自京城的來信,徐老爺徐楓勃然大怒,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這群廢物連個臭小鬼都抓不住。”
旁邊站著的尤氏擔心道:“怎麼辦,那小子去見了官,那咱們的盛兒豈不是…”
她抓著徐楓的袖子:“老爺,盛兒時咱們的命根子啊。”
徐楓甩了袖子:“還不是那混小子先攪出來的禍事,搶人就搶人,偏偏還弄出了人命來。”
“斬草不除根,這事兒要是讓太后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交代。”
尤氏眼睛一轉:“前段日子,你那堂妹不是來了信,說瑤兒回了京城麼。”
“太后小時候那麼疼瑤兒,讓瑤兒助我們一臂之力不就好了。”
徐楓否決:“不行,瑤兒回京是去掙皇后之位。”
“太后對我們有戒心,要是讓瑤兒涉及進來,只怕對瑤兒掙位不利。”
尤氏大聲:“到底是徐還瑤重要,還是咱們的盛兒重要!”
“我就是知道盛兒更重要,才不能把瑤兒涉及進來,只有瑤兒做了皇后,咱們徐家才有出頭之日。”
尤氏:“那眼前的危機要如何解決?”
徐楓:“那姓齊的女的不還關在府裡麼,那小子敢上京報官,那就讓他死在京城的牢裡。”
遠在京城的齊羨,無端感到了一股寒意,他抬頭望了望暖和的晴空。
溫暖的陽光傾斜在迴廊上,映出一道道光影,陸清悅踩著光影走來。
齊羨迎了上去:“夫人,你要出門嗎?”
“嗯。”
陸清悅垂眼輕掃他:“看你的樣子,病已經全好了。”
齊羨:“是。”
元日的七天假已過,宋存去宮裡上朝去了,陸清悅今日要去宋府看望蘭嫿。
齊羨目送著馬車離去,直到馬車消失在轉角,他才轉身回去幹活。
陸清悅到了蘭嫿那兒,蘭嫿捻著棋子在與自己對弈,自娛自樂。
見她來了,蘭嫿眼睛一亮:“悅兒來啦,正好我悶著呢,快來陪我下兩盤棋。”
陸清悅在她對面剛坐下,便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籃子裡,正放著一件做到一半的小衣裳。
她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怎麼做一半不做了?”
蘭嫿整理著棋子和棋盤:“天天做,手都有些酸了,放幾天再做。”
陸清悅坐了回去,黑子先行,她捻起一顆黑子放至棋盤中。
蘭嫿放下一枚白子:“上元夜,你可要出去?”
“嗯,那天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合該出去走走,看看花燈。”
蘭嫿又問:“那你要與誰出去?”
“與綠玉紅棉吧,她們上一年上元日沒能出去,今年正好帶她們出門走走。”
蘭嫿點了點頭:“唉,我也想出門與你們一起熱鬧熱鬧。”
她撫了撫自己肚子:“可惜有這小傢伙在。”
陸清悅:“白日沒那麼多人,倒是可以出門走走,但夜裡人多了,你這身子就不好亂走了。”
蘭嫿:“是啊。”
說話間,蘭嫿輕鬆吃掉了陸清悅一組棋子,陸清悅凝起了秀眉。
“蘭姐姐的棋藝見長啊,先前我還能與你過上幾招,現在是一招也接不住了。”
蘭嫿笑著:“想要我讓讓你就直說。”
陸清悅順杆道:“好姐姐,讓讓我吧,我來替你解悶兒,你總不好叫我輸得太難看吧。”
縱使蘭嫿讓了,陸清悅還是輸得一塌糊塗。
“我倒是好奇,宋大人可勝過蘭姐姐?”
蘭嫿笑著搖了搖頭:“懷了身孕後,他都不跟我下棋了,怕我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