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梁丘舞很是平靜地應了一聲,顧自抿著茶水,神色平靜地讓謝安有些難以置信。
不會吧?
自己可是調戲了這位姑奶奶的侍女,還被她當場逮到,她竟然說不生氣?
是試探吧?
想到這裡,謝安弱聲弱氣地又問道,“真的?”
梁丘舞轉過頭來瞥了一眼謝安,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悅,皺眉說道,“你就不能安靜點麼?”
“……哦。”謝安乖乖閉上了嘴。
見此,梁丘舞滿意地微微點頭,忽然,她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將頭側想一旁,打量了一眼謝安的坐姿,臉上露出一副莫名其妙之色。
只因為謝安一隻腳輕輕踮在地上,另一隻腳則橫跨老遠,屁股可以說只是稍稍沾住凳子的邊緣罷了,任誰看了都會感到古怪。
“你這算什麼?”女人疑慮問道。
“這叫拔腿就跑第一式……”謝安滿臉訕笑說道。
“那是什麼?”女人眼中的疑慮更濃了,反倒是伺候在二人身旁的侍女伊伊似乎明白了什麼,掩嘴偷笑。
而當謝安那沒好氣的目光望去時,她臉頰再次湧起幾分紅暈,當即壓低了頭。
“唔,算是一種鍛鍊腿腳的姿勢吧……”謝安用不摻乎謊言的話糊弄著梁丘舞。
“哦……”梁丘舞釋然般點了點頭,繼而皺皺眉,很是認真地說道,“那也不要再做了,這樣很失禮……”
“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謝安恢復了正常的坐姿,因為據他的觀察,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將方才的事當回事。
“如果你想鍛鍊身體的話,我可以教你習武……”
“別別!”一頭冷汗的謝安連連擺手,在梁丘舞不解的目光下,訕訕說道,“我也只是心血來潮,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舞刀弄槍……”
“哦……”梁丘舞淡淡應了一聲,語氣中竟有幾分失望。
太奇怪了吧?
這種發展,這種對話?
難道這個笨女人真的就不在意自己對她的侍女動手動腳麼?
還是說,和自己瞭解的一樣,她僅僅只是將自己看做是延續梁丘家的道具?
想到這裡,謝安滿臉苦笑。
而這時,梁丘舞已經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站起身來,回顧侍女伊伊說道,“伊伊,都準備好了麼?”
伊伊點點頭,輕聲說道,“是,小姐,奴婢已準備妥當了……”
“準備?準備什麼?”謝安不解問道。
只見梁丘舞雙眉一皺,不悅說道,“昨日我不是說過麼?雖說成婚可以推遲延後,不過這名分卻不可不早早定下,待我沐浴更衣之後,你與我到後院小祠,我二人在梁丘家列祖列宗靈位之前,定下這門婚誓……”說著,她瞥了一眼謝安,語氣有些波動地說道,“莫非,你又要變卦?”
“怎麼可能?!我謝安可是說一不二的好男兒,平生最為守約……”謝安滿頭大漢地大表忠心。
畢竟他漸漸也摸透了梁丘舞的性格,他發現,這個女人平日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只要不觸及這個女人的心中的原則底線,不提及那些容易讓她感覺不安的敏感言辭,而這些言辭,謝安稱之為'禁語'。…;
比方說,她那古銅色的'膚色',略顯嫣紅的'髮色',以及'梁丘'、'東軍神武'等等,而'婚約',恰恰是其中之一。
而明知這一點的謝安,是絕對不會傻到在這種事上違逆那個女人,別說違逆了,就算是開玩笑他也不敢,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能聽出話中的玩笑意味,萬一她信以為真,那謝安這條小命……呵呵!
“好!”梁丘舞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表述什麼,但是眼中卻隱約露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