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些不渝,皺眉說道,“就算你說我偏袒她也好……至少,她不會像你那樣,為了解悶,差點引發那麼大的動亂!也不會像你一樣,成天到晚地算計別人!”
“……”長孫湘雨聞言紅唇微啟,卻無言以對,只是在過了良久後,她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抬頭望著晴朗的天空,幽幽說道,“謝安,當你發現周圍的人都不如你聰明,彷彿鶴立雞群、高高在上,你會有什麼感受?”
“得意?驕傲?”謝安試探著回答道。
長孫湘雨聞言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還不夠高!”
謝安聞言愣了愣,在沉思了一番後,試探說道,“孤獨……麼?”
“……”
下意識地,長孫湘雨轉過頭去,驚異不已地瞧著謝安,古怪說道,“似你這等凡人,竟然能體會到?”
謝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齒地說道,“長孫小姐,我覺得在一個無人的偏僻處,出言羞辱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哦!”說著,他比劃了幾個叫長孫湘雨頗為臉紅的動作。…;
長孫湘雨聞言白了一眼謝安,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怯生生說道,“謝大哥好過分,辱了奴家清白不算,竟還要害奴家性命……”
不得不說,她那故作的嬌弱,著實令謝安有些心猿意馬,雙目對視良久,終究是謝安堅持不住,沒好氣說道,“行了行了,別鬧了,說吧,你到底來城外做什麼?”
見謝安這麼說,長孫湘雨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嬌滴滴地說道,“謝大哥以為呢?或許,奴家這是給謝大哥一個侵犯奴家的機會也說不定喲!”
“……”謝安聞言抬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淡淡說道,“再不說實話,我可就回去了!”
“好啦!”長孫湘雨氣惱地瞥了一眼謝安,悶悶不樂地說道,“你沿著河流往上去便是,到了地,我自會叫你停下!”
謝安無奈搖了搖頭,一揚馬鞭,繼續駕駛著馬車往西。
如此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長孫湘雨這才喊停,在謝安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她下了馬車,走到河流旁,打量著四周。
“你在做什麼?”謝安走了上前,見她緊緊裹著身上的那件袍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心中有些不忍,遂解下身上的禦寒斗篷,披在她肩上。
“……”長孫湘雨回頭望了一眼謝安,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又放棄,只是蹲下身撫摸著腳下的土地,時而又抓起些許土壤,在手中搓著。
或許別人不明白,但謝安可看得懂。
這個女人,在觀察河流上中游地段的土質麼?
謝安記得,自己昨日對她說過,某些河流之所以河堤坍毀,洪水氾濫,原因就在於河道兩岸植被稀少,致使土壤酥鬆,經不起河道內水流的沖刷。
而如今,這個女人在驗證自己所說的事麼?
正如謝安所猜想的那樣,長孫湘雨站起身來,望著他點頭說道,“看來你昨日所說的,並非虛假之事……”
儘管理解她的用意,謝安亦不禁翻了翻白眼,為了驗證他對她所說的話是否正確真實,就大老遠地跑到這裡觀察……
真是受不了!
就在謝安暗自搖頭之時,忽然,長孫湘雨輕輕摟住了他的右手,輕聲笑道,“吶,謝大哥,奴家記得,謝大哥想幫九殿下成為皇儲,對吧?”
望著長孫湘雨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謝安忽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他不動聲色地撇開了長孫湘雨的摟抱,皺眉說道,“唔,怎麼了……”
“既然如此,謝大哥每日無所事事的,這樣好嗎?”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錯愕說道,“不是你說暫時別輕舉妄動麼?”
“凡人的智慧!”在謝安氣得牙癢癢的目光下,長孫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