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謝安訕訕一笑。
一想到梁丘舞得知這件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謝安只感覺後背泛起陣陣涼意。
“老孃比你等年長,叫那隻母老虎姐姐斷無可能,休要白費心機了,老孃可以不殺你,不過李壽,老孃非殺不可!”
謝安一聽,苦笑說道,“金姐姐,李壽是我的好友……”
“可並非老孃好友!”金鈴兒斬釘截鐵地打斷道。
“金姐姐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李壽那小子麼?”
“饒你不死已屬仁至義盡,小賊,你莫要得寸進尺!”
聽著金鈴兒那斬釘截鐵的語氣,謝安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我斷然不能坐視你去殺李壽,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困金姐姐一輩子了……”說到這裡,他壞笑一聲,說道,“這樣好似也不錯,回頭在冀京找個房子,將金姐姐藏在裡面,金屋藏嬌,每日……嘿嘿嘿!”
“你!”金鈴兒不知謝安是在說笑還是真有這打算,氣憤之餘,頗有些面紅耳赤,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睬謝安。
見此,謝安暗歎一聲,他知道,金鈴兒多半是不會在李壽這件事上鬆口了,不過,他有的是時間,不是麼?
畢竟金鈴兒眼下身受重傷,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因此,謝安倒也不急。
在他看來,只要他每日軟磨硬泡,終有一日金鈴兒會鬆口的。
想到這裡,謝安也不再勉強,坐在床榻旁,岔開話題說道,“唔,即便在李壽這件事上有衝突,那我等便不說此事……說起來,金姐姐武藝這般高強,難道是自學成才?”
“……”
“說嘛說嘛,反正也閒著沒事,對不對?——金姐姐,我可是靠著極為頑強的意志才忍住不對你那個啥呢,你好歹要報答一下吧?”
“……”金鈴兒無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謝安,憤憤不平地說道,“那是衛地刺客教的……小賊,滿意了麼?”
“衛地?”謝安愣了愣。
見此,金鈴兒點了點頭,說道,“唔,數百年前,那裡叫做衛國,許多歷史上著名的刺客,大多來自此地……”說著,她瞥了一眼面色呆滯的謝安,嘲諷說道,“你不會以為,天下的刺客行館,就只有我金陵'危樓'吧?”
謝安聞言微微一愣,詫異說道,“金姐姐是說,衛地也有一個刺客行館?”
“什麼叫'也有一個'?”金鈴兒白了一眼謝安,正色說道,“我金陵'危樓'建立不過十餘年,可衛地的'荊俠'行館,那可是傳承數百年的刺客行館,餘以及丁邱等人一身武藝,皆是由'荊俠'行館的刺客所教,只不過,十餘年前,'荊俠'行館內部意見不合,導致分裂,各奔東西,餘這才帶著丁邱等人返回金陵……”
“內部分裂?”
“唔,一部分人去了鴻山東嶺,為'東嶺'刺客,一部分人去了河東安邑,為'安邑'刺客,一部分人去了廣陵,為'廣陵'刺客……只有極少數的人留在了衛地,繼續經營'荊俠'刺客行館……”
“廣……廣陵?”謝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那目瞪口呆的表情,金鈴兒淡淡說道,“據說,你是廣陵人呢,怎麼,不清楚這件事麼?”
謝安緩緩搖了搖頭,苦笑說道,“這還真不知道……換句話說,加上金姐姐的'危樓',大周總共有五個刺客行館?”
“並非五個,只是這五個名氣較大罷了,其餘大周各地,亦存在著一些刺客行館,有的被各地的富豪、官員收為己用,有的則自謀生路……”說著,金鈴兒頓了頓,在望了一眼謝安後,沉聲說道,“就算是償還你救命之情吧,記住這五個刺客行館的標示物,倘若在某個城中瞧見這些標示物,就意味著該地乃某個刺客行館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