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隻有萬餘兵力啊,很有可能。長孫湘雨將她那三萬四千兵力,有九成佈置在這裡……
一想到這裡。謝安心中咯噔一下。
畢竟按著謝安的估算,費國這兵營頂多只有萬餘兵力,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超過兩萬,否則的話,新豐河上游與下游,長孫軍可抵不住嚴開、與林震二將。畢竟二將每人手中都有一萬兵力。
順著這個判斷估算下去,費國為了攻取梁丘軍在新豐河的營寨,為了保險起見的話,至少也要出動七八千的兵力,如此一來。費國留守大營的兵力,滿打滿算也不過四五千。
換句話說,梁丘舞憑藉著相同的兵力,完全可以吃掉費國留守在大營的五千兵力,畢竟此番跟在梁丘舞身後的,那可是東軍。
但是謝安萬萬沒有想到,費國的兵營中,不單單隻有萬餘兵力,這裡,有三萬士卒,哪怕李景出陣帶走了將近一萬,這裡還有兩萬!
兩萬對五千……
更糟糕的是,對方同樣有東軍的騎兵,甚至,還有謝安等人此番並沒有帶來的南軍'陷陣營'重步兵四千人,這守衛,如何只是一個銅牆鐵壁能夠形容?
“哎呀,夫君與小舞妹妹真是的,就這麼急著要與人家分個勝負麼?”長孫湘雨咯咯地笑著,繼而手中摺扇一指梁丘舞方向,頓時,營外四處響起陣陣沉重腳步聲,大批的長孫軍士卒從四面八方湧入進來。
倘若是在真正的戰場,即便面臨這等兇險處境,梁丘舞心中多半亦不會驚慌,畢竟她與陳驀這對堂兄妹,擁有著'一人成軍'的恐怖實力,但是此番演習不行,在如此多的敵軍包圍下,哪怕是梁丘舞,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長孫軍士卒那蘸著墨水的長槍刺中,畢竟按照謝安的規矩,哪怕她武藝再高,只要被人戳中一下,身上出現了較為清晰的墨點,就視為'戰死'出局。
因此,無奈之下,梁丘舞只好選擇了退卻,一把將謝安拉到自己馬上,與陳綱、馬聃二人死命往外突圍。
最終,跟隨著梁丘舞前往偷襲費國大營的五千騎兵被'殺'了大半,只有兩千人左右跟著梁丘舞逃過了河,至於蘇信的營寨與營內那兩千守軍,梁丘舞與謝安此番已是顧不上了,畢竟他們的身後,那是費國、唐皓兩位大將級人物的率軍掩殺,期間還有金鈴兒、漠飛、苟貢、丁邱等人的於途截殺。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謝安與梁丘舞能夠平平安安地退到竹林坡兵營,除了途中項青的支援外,更重要的原因在於,長孫湘雨那一方的人放水了。
比如費國與唐皓,二人只追到新豐河就不再追,追趕時的目的也只是以儘可能地困住梁丘軍計程車卒為主;再比如金鈴兒與漠飛,他們二人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武藝拖住梁丘舞,畢竟當時梁丘舞為了不使不通武藝的謝安不慎被'殺',將自家夫婿拉到了自己馬上,如此一來,她在馬背上的行動自然是大打折扣,但是,金鈴兒與漠飛並沒有那麼做。僅僅滿足於'截殺'梁丘軍中的副將級將領;更別說李景,這傢伙在奪下了梁丘舞的大營後,本可以出兵將梁丘舞與謝安堵在新豐河,但事實上,自從奪下了梁丘舞的兵營後,就沒有他的訊息了。
正因為有著這麼多的放水。梁丘舞與謝安才得以帶著兩千殘餘東軍士卒逃到竹林坡的兵營,否則,就算梁丘舞與謝安安然無恙,他們手底下那兩千一同逃回來的東軍,是鐵定要留下脖子的木牌的。
……
……
總歸謝安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在騎著戰馬奔波了一宿後,回到竹林坡的兵營內就困地不行,一頭倒在自己帳篷的榻上睡著了。
而今日早晨一覺醒來,他這才開始仔細回想昨晚的交鋒。
儘管有些馬後炮的嫌疑。可謝安隱約也注意到,他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長孫湘雨所佈置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