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了幾分,很有可能,老皇帝是在以自己的性命在試探前太子李煒究竟能做到這等地步……
冀京大周李氏皇室宗家全是瘋子!
一想到那件事,耿南難以理解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對於老皇帝李暨的死,耿南非但沒有絲毫的遺憾,反而感覺有些慶幸,因為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縱觀整個冀京、甚至是整個大周,恐怕也只有寥寥一兩人知道。當日耿南為了攀上高枝,找一個最佳的主公效忠,不惜殺人滅口從中書省那兩個侍郎手中奪下的空白遺詔,最後之所以會交給五皇子李承,其實是前天子李暨授意的,目的就是為了測試一下皇五子李承的氣度容量。也就是在那一回,耿南這才知曉,原來老皇帝身邊那個王姓老太監,竟然是那一等一的高手。
遺憾的是,老皇帝李暨太過於小看自己第五個兒子的野心了,恐怕他也沒想到,向來受庇於前太子李煒的皇五子李承,竟然是連親兄長李煒都能捨棄的絕世梟雄,甚至於。竟做出兵圍皇宮、圖謀造反這等舉世的大惡之事。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些糟糕的事總算是過去了,新任的皇帝李壽看起來倒是一位能夠善處的帝王,儘管此人以往在冀京的風評不佳,似乎是出身有些糟糕,不過耿南可不管那些,他只知道,如今坐在龍庭上的一國之君叫李壽。而支援此人坐上皇位的朝廷權臣叫謝安……
'八賢王'李賢……
嘿,別看那傢伙如今位居丞相之位。手掌戶部、工部與大半個吏部,還有御史臺的御史言官支援,可在耿南看在,那位名叫謝安的朝廷權臣倘若要收拾此人,也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
“嗖嗖……”
兩道黑影從道路右側的民居屋頂上越過,倘不是耿南眼力絕佳。恐怕很難發現,只道是看花了眼。
“是東嶺眾麼?還是金陵眾?”小聲嘀咕了一句,耿南搖搖頭,撥轉馬頭朝著自己在朝陽街的府邸而去。
對於東嶺眾與金陵眾這大週五大行刺行館之二入駐冀京一事,這在朝中已算不上什麼新鮮事。誰不知道那是刑部尚書謝安手底下的人?甚至於,有些訊息靈通的城中富豪亦得悉此事,已談不上是什麼秘密。
因此,對於這兩撥刺客很是肆無忌憚地行走於冀京城內,知情的人那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東嶺眾與金陵眾非但只是刑部尚書謝安的人,更是當今天子李壽委任監控京師的御用密探,其地位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能夠得罪地起的。
一勒馬韁,耿南轉入了一條小巷,這是他回自家府邸的捷徑。
回府途中,一想到方才在皇宮時的所見所聞,耿南心中有些激動,畢竟從天子李壽的態度表明,他耿南已被當今一國之君所看重,假以時日,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就在耿南喜滋滋地回想著此事時,忽然,小道的岔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耿南……麼?”
“……”耿南愣了愣,下意識地勒住了馬韁,莫名其妙地望著小道的角落走出一名陌生的男子,緩緩走到小道中央,面色冷淡地望著自己。
耿南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擋住自己去路的陌生男子,見此人年紀不過二十,詫異問道,“正是耿某,不知小兄弟有何見教?”
話音剛落,就見那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拔出手中的佩劍就刺向耿南。
耿南皺了皺眉,腰間所佩的寶劍抽出半截,輕輕鬆鬆地便擋下了來人的劍勢,帶著幾分不悅質問道,“小兄弟何許人也?何以要加害耿某?”
說這話時,耿南心中有些驚愕,他實在想不通莫名其妙為何有人要殺他,難道是得罪了冀京什麼大人物?
不至於啊,如今天子李壽相當器重他,朝中那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臣謝安謝大人與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