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難以置信地看著謝安,面色漲紅地說道。“你……你莫不是信口開河吧?”
“哼!”謝安冷笑一聲,目視了一眼身後的丁邱,丁邱會意,從懷中摸出厚厚一疊銀票,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指了指桌上的銀票,謝安淡淡說道,“此,大概有一百萬兩,就算是當做定金。倘若本公子日後支付不起承諾的贖金,這一百萬兩,權當是請迎春樓內眾位小姐吃茶!”
言下之意,他謝安若是日後付不出他承諾的銀子,他連這一百兩就不要了,這般豪氣的宣告,哪怕是鄧元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小子,你可知道本公子乃何人也?”鄧元的眼中泛起幾分殺意。怒視著謝安。
“哦?你乃何許人也,說來聽聽!”
鄧元眼中殺意更盛。咬牙切齒說道,“信不信本公子叫你出不了這個廣陵城?!”
嚯?這就輸不起了?
心下冷笑一聲,謝安瞥了一眼那鄧元,淡淡說道,“那你又信不信,本公子叫你出不了這個迎春樓啊?”
話音剛落。謝安身後四十來名刺客一字排開,有意無意地堵住了青樓大廳的出口,虎視眈眈地盯著那鄧元,其中有幾個,甚至已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或慢條斯理地用袖子擦拭著刀身,或用舌頭輕舔刀刃,使得整個青樓的內氣氛,頓時變得肅煞起來。
眼瞅著那些刺客的驚人舉動,饒是鄧元也是頭皮發麻,色厲內荏般喝道,“我姐夫可是此廣陵府知府張琦張大人!——你敢動我?”
謝安聞言撇了撇嘴,不屑說道,“口說無憑,要不要試試啊?——你覺得你身上哪塊位置不順眼,本公子可以叫人把它切下來!”
“你……”
“你什麼你?”不屑地打斷了鄧元的話,謝安冷冷說道,“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爹親至,你那姐夫親至,在本公子面前也得老老實實待著!——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威脅本公子?要麼你就繼續跟本公子抬價,反正你鄧家乃廣陵富豪,錢多不是麼?要不然,你就趁早滾蛋,再敢說什麼廢話,本公子叫你日後難以開口!”
“你……”
鄧元下意識地想說句'你敢',可眼瞅著謝安那冷冽的眼神,他愣是被嚇地嚥下了後半句。
兩百兩萬……
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外鄉來客,竟將價碼提高至了兩百萬兩,饒是鄧元亦難以承受這個鉅額的贖金,畢竟他還只是廣陵鄧家的嫡子,而並非是家主。
“此事沒完!——走!”狠狠盯著謝安半響,鄧元一揮衣袖,一臉憤怒地帶著手底下的人轉身而去。
“讓他走!”謝安淡淡說了句,叫堵在門口的那些刺客讓開,要不然,那鄧元還當真就走不出這座迎春樓。
說實話,倘若這鄧元單單用錢跟他比拼,謝安倒也樂得再陪這傢伙耍耍,可見對方竟然抬出了其姐夫張琦那位廣陵府知府,這讓謝安對他的評價又降低了幾個檔次。
要比官職的話,自己可是京官,位至一品刑部尚書,你姐夫張琦也不過是個四品地方官罷了,逞什麼能?
謝安暗自鄙夷,他不由地回憶起了前太子李煒,心說你鄧元不過是廣陵府小小土豪罷了,拼爹拼得過前太子'周哀王'李煒?
要知道,當初前太子李煒為了尋求'鬼姬'金鈴兒幫助,所承諾的可是整座金陵城!
這才叫拼爹,這才叫豪氣!
回想到這件事,謝安心中不由也有些酸溜溜的,畢竟至今他也不認為自己能拼地過前太子李煒喊出的價碼。
也不知為何,自打錢太子李煒故去後,謝安不禁有些懷念這位實打實的前太子殿下,可能是繼李煒之後,他謝安所遇到的那些紈絝子弟檔次實在太低了吧。
無論是先前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