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使勁地點著腦袋,帶著幾分欣喜說道,“我還以為哥又哄我玩呢,真沒想到哥那什麼什麼的書,竟然真的比廣陵最大的官還要大……”
“刑部尚書!——蠢丫頭!”謝安沒好氣地斥了一句。繼而低下視線望向張琦,繼而又瞥了一眼張琦身旁早已驚呆的鄧元,冷笑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四年前本府失策。萬萬沒有想到你等竟然如此卑鄙,竟叫無辜之人替你等冒名頂罪,使得王縣尉等一干忠義之士含冤死於獄中,叫你等一干惡官逃過一劫,此番你撞在本府手裡,你等還有何話說?”
此刻的鄧元早已驚呆,那韓總雖說還活著,卻也被幾名東嶺眾刺客打地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唯有張琦哆哆嗦嗦地跪在謝安面前,聽聞此言,連忙抬頭,急聲說道,“大人,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蘇家之事,下官實在不知情……下官也是之後才得知此事的,並非是下官要陷害蘇家的!”
“那麼這傢伙呢?”指了指不遠處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縣尉韓忠,謝安冷笑說道,“據本府所知,那廝四年前就該受刑事處死,何以眼下還獲得好好的?甚至於還官復原職?——你敢說你不曾包庇他?”
“……”張琦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還有這個傢伙……”指了指滿臉呆滯的鄧元,謝安淡淡說道,“真是了不得啊,一個毫無功名、官職在身的閒雜人等,竟能使喚官府衙役,你這個當人姐夫的還真是稱職啊……幸虧這廝撞到的是本府,倘若是尋常百姓,豈不是要被這廝折磨到死?唔?”
張琦額頭冷汗直冒,惶恐而不敢言語。
“你倒是說說,本府該如何處置你?”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下官只是一時糊塗,輕信了讒言,受人矇蔽,下官在業績上還是頗有建樹的,這一點州府梁大人可以作證!”見謝安語氣愈發冷淡,張琦心中一慌,連連磕頭乞命,非但小丫頭王馨看傻了眼,就連都頭李央亦是一副難以置信之色。
“徐州州府梁書?——你想用他來壓本府?想得太多了吧?要免掉那梁書的官職,也不過是本府一句話的事!”
堂堂一州州府大人,竟然說一句話就能免職?
張琦聽地心中愈發驚恐,連聲說道,“不敢,不敢,下官萬萬沒有那個意思,只求大人看在下官多年治理廣陵郡業績尚可的份上,饒下官一命……”
謝安聞言深深打量著張琦。
說實話,他可以立即就免去此人的官職,可問題是,能夠表明他身份的朝廷批文已落入了廣陵刺客之手,單單一個刑部尚書的玉牌,恐怕是難以叫廣陵府上下信服,畢竟廣陵府別看是個郡府,但是離得冀京太遠,除了這張琦外。恐怕不見得有多少人知道刑部尚書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官職,看看王馨就知道了,這蠢丫頭竟然拿朝中正一品的大員跟區區一個四、五品的地方知府相比較,甚至還覺得不如後者,以此推斷,廣陵府的官員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唔。看來還是得暫且留著此人,好叫廣陵府上下聽從,征伐太平軍在即,這個時候可不能鬧出亂子來。
想到這裡,謝安沉聲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暫且留你一條小命,以觀後效!”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張琦一聽面露狂喜之色。知道自己一條命暫且是保住了,而且,看樣子眼前這位大人物似乎也沒有要將他革職的意思,不,更準確地說,如果他做得好的話,他或許還能夠保住廣陵知府的位置,最不濟也是遭到貶職。
“至於你二人嘛……”謝安瞥了一眼鄧元與韓忠二人。忽而轉頭望著張琦說道,“張大人。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二人?”
能坐上廣陵府知府的位置,張琦可不是什麼蠢人,聞言一邊擦拭著腦門上的冷汗,一邊義正言辭地說道,“似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