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投誠於朝廷,並且,不得再計較當年的家門深仇。
而李賢似乎也是看出了什麼,這才故意留給謝安三萬兵,並且又將費國、馬聃這兩柄謝安的利刃調走。畢竟費國與馬聃皆是難得帥才,而且精於強攻、奇襲等兵略,倘他二人在謝安麾下,這對枯羊而言並不公平。當然了,更主要的,還是李賢想用這兩位周軍大將抵擋太平軍北上的腳步,萬一廣陵郡當真已淪陷的話。
'姐,就讓小弟來驗證一番吧,您所選擇委以終身的夫婿!'
凝視著行軍圖半響,枯羊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傳令下去,全軍備戰!——明日,我軍主動與橫江的周兵交戰!”
“諾!”王建抱拳領命。
就在枯羊緊鑼密鼓地準備著與姐夫謝安的較量時,在橫江周軍軍營的帥帳內,他那位好姐夫卻承受著某位女子的怒氣。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板著臉怒視著坐在席中的謝安,原太平軍首領、現任周軍軍師劉晴攜怒拍著桌案發洩著心中的鬱悶與不滿。也難怪。畢竟謝安曾經承諾過劉晴,待日後與太平軍的伍衡交鋒時,必定會支援劉晴為周軍軍師。然而在前日,當八賢王李賢明顯表露出不信任劉晴的態度時,謝安卻未吱聲,更有甚者。今日劉晴本打算毛遂自薦與李賢一同前往廣陵對付伍衡,卻也被謝安給攔了下來,這讓劉晴感覺莫大的委屈。
除此之外,更有種莫名的傷心與失落,以至於明明是質問謝安的口吻,但是淚水卻不止地湧了出來。
“你……你……你哭什麼呀!”
謝安手忙腳亂地哄著眼前這位年僅十六歲的軍師,雖說此前劉晴確實表現地甚是聰慧過人,但是眼下,她卻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讓謝安感覺有種莫名的負罪感。
“又不是不讓你去對付那伍衡,只不過是時機未到嘛……不哭不哭……”
“什……什麼時機未到?”劉晴紅著眼眶質問著謝安,口吻雖說嚴厲,但是看她滿臉淚水的模樣,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無奈地嘆了口氣,謝安低聲勸道,“你不是也看到了麼?坑人王擺明了還不信任你……”
“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你明明已幫我軍剷除了秦王李慎,可問題是。你本來可是出身太平軍,而眼下,我軍要對付的,也正是太平軍……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是你站在李賢的位置上,你會信任一個……你。唉,不哭不哭……”
在秦可兒掩嘴偷笑之餘,劉晴總算是被謝安哄妥了,吸溜了幾下,略帶梗咽地說道。“那……那現下怎麼辦?反正你答應過我的……”
“放心,那伍衡可不是簡簡單單就會敗亡的傢伙!”說這番話時,謝安不禁又想到了數年前的往事。
數年前在冀京,雖說是用了卑鄙的伎倆,但是,伍衡怎麼說也在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的手中逃脫,除梁丘皓以外,謝安還從未見過二女在聯手的情況下失利。
“放心吧,伍衡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李賢給滅掉的……否則,本府胸口那至今隱隱作痛的箭創,該向何人報復?”說著,謝安舔了舔嘴唇。崇尚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的他,又豈會忘卻伍衡至今還欠著他一箭之恨。
“當……當真?”劉晴吸溜著問道。
伸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謝安點頭說道,“啊!——待本府解決了這邊的事,就即刻前往廣陵……到時候,李賢也不至於再懷疑你。就算他再懷疑,本府也會支援你……”
劉晴聞言這才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點點頭喃喃說道,“這邊的事……枯羊麼?”
彷彿是看穿了劉晴的心思,謝安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輕笑說道,“這次,就不必你在旁出謀劃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