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敵意所動。
“無他!——出自本軍師的直覺罷了!”瞥了一眼李賢,劉晴帶著濃濃嘲諷意味說道。“智者的直覺……跟賢王殿下當初覺得本軍師有可能會再度倒向太平軍的直覺可是截然不同的!”
“……”李賢聞言哭笑不得,連連搖頭,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也難怪,畢竟當初在歷陽橫江水域時,確實是李賢懷疑劉晴有可能再次倒向太平軍,因而執意不帶上劉晴先一步前來這廣陵,而如今,劉晴依然是好端端地坐在周軍主帥帳內參與著對付太平軍的軍事會議。這件事就算不提,李賢亦感覺面上無光、尷尬不已。又何況是劉晴三番兩次地提及故意戳他肺管子。
好在李賢性格溫文爾雅,倒也不在意劉晴故意為之的奚落與嘲諷,然而很是誠懇地道歉道,“好好好,前番確實是小王量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劉軍師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王如何?”
李賢說得確實是誠懇。只可惜劉晴絲毫不買賬,冷哼一聲便撇開了頭。弄得李賢很是尷尬,只得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謝安。
見此,謝安微微搖了搖頭,沒好氣說道,“還得理不饒人了?——怎麼對坑人……不,賢王殿下說話的?適可而止啊。小晴。”
起初李賢在又聽到那個哭笑不得的綽號時搖頭不已,旋即,當他注意到謝安對劉晴的稱呼的改變時,他愣了愣,頗有些驚愕地望向劉晴。
可能是注意到了八賢王李賢的目光。劉晴的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通通紅。
她當然有注意到謝安對她的稱呼的改變,從起初涇渭分明的劉晴、劉軍師變成了如今聽起來就頗為親近的小晴。倒不是說謝安對她有什麼企圖,這只是謝安為了向劉晴感激她曾替他擋了詐降的太平軍將領徐樂一刀而已。
儘管當時有漠飛在,謝安不覺得徐樂能夠傷到他,但即便如此,劉晴捨命保護他的舉動也讓他感到極為感動,哪怕劉晴想救下他的心意中亦摻雜著某些小心思。
不過話說回來,當謝安第一次用小晴來稱呼劉晴時,劉晴著實是吃了一驚,心口處砰砰直跳,還以為謝安突然間對她產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直到她轉念一想,這才明白那僅僅只是謝安針對她救他而做出的親近舉動罷了。
而匪夷所思,當想明白了這件事後,劉晴雖說心安了許多,但隱隱地竟亦有些失落。
'莫非是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了這個混賬傢伙?'
劉晴心中堅決不承認這一點,哪怕她熱衷於謝安時而鼓搗出來的新奇事物,哪怕她頗為迷戀與謝安在一起時那種彷彿親情般的溫馨感覺。
但是不可否認,最近劉晴一瞧見謝安的目光,哪怕只是最最尋常的目光,亦會不直覺地臉紅。
'真是強悍吶,謝大人……某種意義上……'
帳內但凡是注意到劉晴面紅耳赤模樣的人,心中不禁躍起一個莫名的想法。
也難怪,畢竟從梁丘舞到長孫湘雨,從金鈴兒到秦可兒,再到如今的劉晴,這些位絲毫不比男子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紅顏英豪,彷彿上天早有安排般,紛紛聚攏在謝安身旁,非常地,不可思議。
“命耶?運耶?”早已成為大周朝廷吏部尚書的季竑搖搖頭玩笑般地說了句,話雖聽著玄玄,可也不難推斷,他這是在揶揄謝安的強運罷了。
眼瞅著帳內眾人臉上那詭兮兮的笑容,謝安倍感無語,揮揮手當即岔開話題道,“行了行了,莫要再打岔了,眼下當務之急,是要驗證清楚枯羊是否是真心實意投誠於朝廷!——漠飛,你想辦法再去趟廣陵,儘量監視枯羊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是!”
不得不說,即便是謝安。亦不敢在這種事上疏忽,畢竟身為主帥的他一旦做出了錯誤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