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走了,順便送太劍子同學回宿舍,至於天仙,不用擔心,我會親自送回去的。”彭坤笑容不改。
五人沉默了一下,皆異口同聲答道:“好。”
天仙覺得彭坤的笑容看著,背上似乎有點涼颼颼的。
“天仙,跟我來辦公室。”彭坤首先邁出教室。
辦公室內裝修的古香古色,光線有些昏暗,門忽然“嗖”的一下自動合上。
天仙略有些驚疑不定,嘴唇緊抿。
“不用緊張,只是風而已,老師想找你談談話。”彭坤坐在辦紅木椅子上,嘴角掛著一抹親切的笑容,“坐。”
天仙剛一坐在彭坤對面,只覺得那雙綠豆眼精光四射,仿若洞察一切,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一樣。
天仙立馬細思自己是否有做錯什麼,需要班主任請辦公室喝茶。
過去的十八年中,天仙的生命中除了搬磚、挖礦,就是上學,在老師眼中向來是不需要操心的好學生,未被請過辦公室喝茶。
“來,喝茶。”彭坤順手倒了兩杯茶,將一杯推給天仙,另一杯自己卻不動。
紅木椅子上墊著一張精緻的軟墊,天仙卻有些如坐針氈,心中戒備瞬時提起,嘴唇抿了抿, “老師,有什麼話,您就說吧,我不渴。”
“你覺得你的舍友們怎麼樣?”彭坤看著面前有些緊張的人問道,笑了一下,端起自己的那杯抿了一口。
“還好。”天仙看彭坤喝了一口,暗暗鬆了口氣。
“怎麼個還好法?”彭坤隨意地問道。
難道是前幾天的事,天仙摸不清彭坤的態度。
“老師,朱陳胡夏前幾天被狗咬了,不是我讓她去咬狗的,而是她自己非要去咬的,但是您放心,她已經好了,我帶她去學校旁邊的動物醫院打了一針狂犬疫苗,不會突然發狂咬人的。”
彭坤臉臉色變幻不定,這件事情已經善後,那是頭沒得狂犬病也會咬人的兇獸,轉而又親切地笑起來,“她們好相處嗎?”
“還行。”天仙細思起來,作為舍友的海量、朱陳胡夏、範周胡尚、屍兄、畫眉她們還算不錯,除了作業都要抄自己的這一點。
“不過她們有些奇怪。”天仙面色古怪地說道。
“奇怪?”
“嗯。”
“奇怪就對了。”彭坤拍著大腿說道,“她們平時是不是老不見人?”
“嗯。”
“看在你是她們舍友加副班長的份上,老師我才告訴你,她們其實精神不太正常,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這不,平時還要瞞著其他同學不時地回精神病院治療。”彭坤嘆了口氣,表達自己的惋惜。
“啊?”天仙猛一聽到如此勁爆的訊息,瞬間回味過來,原來她們都是蛇精病。
“她們腦子有問題,很多都不懂,有出格的地方,你作為室友和副班長要多多包涵,指正加引導,關心她們的學習和生活。”彭坤娓娓道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那她們為什麼還要上大學,甚至住校?”天仙覺得神經病這個詞與舍友真是太符了,以往很多事情都能解釋通了。
“你要知道,我們紫華大學以仁愛為本,對於這種心理上有殘疾志向卻堅定愛好學習的同學,學校為什麼不圓她們一個夢呢?”彭坤滿臉恰到好處的感嘆。
“哦。”天仙敷衍地應了一聲。
“新來的太劍子同學,也交給你了。”彭坤語重心長地說道。
天仙恍然大悟,難怪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有病。
“等等,老師,我為什麼要接管他們,或者說憑什麼呢?”天仙正色辯解道,這是原則問題,不容輕易妥協,到學校一個多星期,還沒時間去搬磚。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