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還沒等闔上眼睛便對上了那雙帶著惡意與邪氣的赤色雙瞳,金色面具下那血色的薄唇勾出一抹笑容,赤色的火海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火焰的色澤由紅轉為蒼白。
燭九覆蓋著極陰之力的赤色蛇尾被灼傷,飛快收回,整個人被劍氣掃了出去,齊凌身上的紫色火焰被蠶食,與清溟的身體硬碰硬一擊,卻對其沒造成任何傷害,只讓其輕微搖晃了一下。
棠隱身周纏繞著九根粗壯的綠色藤蔓得以在蒼白的火焰中維持一片真空地帶,構建出一個綠色的安全屏障,藤蔓的分支將齊凌與燭九,還有遠處的天仙拖入其中。
“是我小瞧了他。”齊凌冰冷地吐出這句話,少年的身形陡然高大起來,這不是天仙的錯覺,方才的少年陡然變作成年男子的模樣,身形高大而挺拔,面目如刀削斧鑿般英俊、硬朗,稚氣不再,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墨紫色的眸子睥睨而狂傲地直視綠色屏障外滿是邪氣的男子。
“天妖,你怎麼惹上血劍子的?都叫你離他遠點了!”棠隱對著地上的天妖數落道,“算了,把他解決了再問你!”
“血劍子的至陽之焰不僅壓制我的燭火之精,還壓制了我的極陰之力,此妖的來路絕對有問題。”燭九冷沉的聲音分析道。
棠隱一把將天妖提起放在燭九的頭頂,“你們到一邊涼快去。”
綠藤將燭九送出了蒼白火焰的範圍,棠隱與齊凌忍下心中的氣悶嚴陣以待與清溟纏鬥了起來。
“小東西,原來你叫天妖,他們都知道你的名字,而我卻剛從他們口中聽到,這讓我很不高興,那他們還是去死吧!”清溟在與齊凌和棠隱的聯合攻擊下游刃有餘地道。
場面宏大而驚心動魄,比加了高階特效的大片還要炫酷,但饒是天仙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到齊凌和棠隱似乎不是清溟的對手,爪子撓了撓燭九的頭髮,“燭九,燭老闆,上古妖獸不是應該很厲害嗎?為什麼連一隻劍妖都打不過?”
“別抓我頭髮!”燭九陰冷地嗓音威脅道,天仙停下了爪子,“抱歉。”
“我們的大部分力量都供奉在妖尊陛下真正的神像之前陪伴妖尊陛下,只餘下一小部分力量能夠使用,否則只需要動一根手指便能捻死那人。”燭九極為憋悶地道,聲音越發冷沉。
“齊凌怎麼突然就長熟了?”天仙用一根爪子撐著下巴問道。
“我們之中當屬齊凌最強,他也是將自己的力量抽離的最多的一個,竟然連成年狀態都不足以維持,猛然勉強將自己提升到成年期的狀態,等他幹完這一架勢必會虛弱幾天,而且他還受制於原形目前不能顯露出來,在對戰中越發處於劣勢。”燭九用陰冷的嗓音解釋道,雙手攏在袖中。
“齊凌的原形是什麼?”既然都是上古妖獸,棠隱和和她是九尾狐,她方才看到了燭九的蛇尾,就只有齊凌的原形沒有絲毫頭緒,不對,她是從土裡將他挖出來的,“難道他是殭屍?”
“別讓齊凌聽到你說他是低等的殭屍,走獸之王的麒麟知道嗎?”燭九冷淡而小聲道。
天仙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一臉冷傲全身散發陽剛、王霸之氣的男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全身都硬邦邦無味道的男人,棠隱是受就算了,齊凌也被妖尊陛下壓在身下,想想就覺得夠了,饒有興趣地問道:“妖尊陛下喜歡他嗎?”
“小幼崽,作為前輩得警告你,妖尊陛下的心思你別猜,更別擅自忖度。”燭九微闔著眼皮道。
妖尊陛下是一個極為強悍、節操成渣又喜怒無常的人,這個認知漸漸在天仙心中勾勒成形。
天仙心下微微放鬆,一股肉的焦香味縈繞在鼻端,吸了吸鼻子沒有錯,“好香的肉味。”
燭九聽聞這一句身體驀然一僵,蒼白的臉越發陰沉。
天仙向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