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景川提到方婆子,陳英的臉瞬間白了,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丞相大人,小人不認識方婆子。”
“方婆子明明是你娘,你怎麼會不認識?陳英,生恩大於天,你可不能忘本啊。”
“小人自然不會忘本。可是丞相大人,小人真的不認識方婆子啊。”
“不認識,好,本相來問問你家娘子。盧氏,你還記得三年前,你曾在我相府門前扭過腳嗎?”
盧氏搖了搖頭,但是眼裡的慌亂一覽無餘。
“大人,民婦從來沒有去過京城,也沒有到過相府。”
“純粹胡言亂語!上次陳英明明說道,之前你們跟爹孃一起在京城做過幾年生意。怎麼到你口中,卻是從來沒有去過京城了?”
“啊?民婦記錯了。民婦確實跟家人在京城做過幾年生意,但是民婦沒有到過相府啊。”
楚景川冷哼一聲。
“盧氏,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三年前,你婆母方婆子曾經到過相府,並且是做為秦姨娘的產婆去的。你扭傷腳那一次,方婆子就守在你身邊,是也不是?”
盧氏聽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丞相大人,民婦確實沒有到過相府,大人您一定是看錯了。至於那個方婆子,民婦真的不認識啊。”
“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只要是做過的事情,天地之間自會留下痕跡,你們等著瞧吧。”
見兩個人拒不承認,楚景川撂下一句話,袍袖一甩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楚子軒輕聲問道:“爹,怎麼樣?”
“哼,嘴硬得很,先等等再說。”
楚景川離開了,陳英和盧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走了戰王爺,又來了個楚丞相。
這一個一個的,簡直就是在要自己的命啊。
盧氏後怕地望著陳英,右手緊緊地捂著胸口。
“怎麼辦?楚丞相這麼問,看來人家心裡有譜,咱們怕是扛不住啊。”
“扛不住也得扛。否則的話,咱們真的可能就沒命了。”
“啊?那可怎麼好?敏兒還這麼小,總不能讓他跟著遭罪吧?”
“別急,讓我想想。”
陳英靠著牆根,閉著眼睛開動腦筋,好半天才睜開了眼睛。
“事到如今,咱們只剩下一條路了。”
“什麼路?好使嗎?”
“好使不好使不知道,反正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明天等小郡主和戰王爺來了,我就乾脆跟王爺實話實說。王爺是個心善的,而且娘當年也是被逼的,相信王爺一定會保護咱們的。”
盧氏點點頭,“好,就聽你的。”
夜晚,驛館楚景川房中,江逸之站在楚景川面前彙報情況。
“大人,屬下在安國侯府外暗中觀察了幾天,發現戰王爺旁邊的小院子關著一位老婦人。屬下曾經看到老婦人出來,認得她就是在侯府外見到的那一位。而且屬下還聽到,人們管她叫方婆子。”
一聽“方婆子”三個字,楚景川一下子站了起來。
“逸之,她真的是方婆子?”
“大人,以屬下看,那老婦人應該就是方婆子。”
“好啊,找到方婆子,就知道玉霜難產死亡的原因了。逸之,這幾天,你有沒有被發現?”
“大人,屬下一直小心翼翼,相信不會有人發現的。”
“好。接下來還要辛苦你了。看緊方婆子,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回來告訴本相。”
“是,屬下遵命。”
江逸之走了,楚景川抬頭向天。
玉霜,我找到方婆子了。
你等著,很快就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