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書房,方婆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民婦見過相爺,見過夫人。”
“罷了,本相問你,三年前秦姨娘難產而亡到底是怎麼回事?速速從實招來。”
“是,民婦一定據實稟報。”
方婆子抬起頭看向陳蘭芝。
“相爺,三年前,就是夫人指使民婦加害秦姨娘的。”
“你胡說!”
陳蘭芝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恨不得立即手撕了方婆子。
“方婆子,秦姨娘難產而亡,分明是你手藝不精,你憑什麼誣陷我?”
“夫人,民婦沒有誣陷你。明明是你綁了民婦家人,用他們的性命威脅民婦。民婦迫不得已,這才違心答應了你。夫人讓民婦先是捏造相爺出事,擾亂秦姨娘氣機。後是給她服下你讓人熬煮的紅花,導致秦姨娘昏死過去。”
“不,我沒有加害秦姨娘。方婆子,是不是有人買通你,特意讓你誣陷我的?”
“夫人,民婦不敢。民婦當年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吶,竟然做了你的幫兇。如今民婦悔不當初,把真相說出來輕鬆多了。夫人,您就實話實說了吧。”
陳蘭芝橫眉立目,一腳把方婆子踢翻在地。
“方婆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秦姨娘明明是難產而死,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誣陷我。看來不給你點兒顏色,你都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陳蘭芝說完,舉起手衝著方婆子打去。
結果手揚到一半,硬生生被楚景川抓住了。
“陳蘭芝,你還要抵賴到幾時?跟我走,這回讓你好好看看。”
楚景川拽著陳蘭芝往外走,力氣大得差點把她拽倒。
陳蘭芝驚慌失措。
“老爺,你這是帶我去哪?”
“到一個讓你死心的地方!”
楚景川拽著陳蘭芝一路前行,楚子軒在後面剛想跟隨,卻被自家老爹厲聲止住了。
“子軒,你不要過來!”
來到祠堂旁邊的房間內,楚景川一腳踢開房門,手上一用力把陳蘭芝甩了進去。
房間內,擺放著一口有些破損的棺材。
棺材壁上,明顯還帶著泥土。
陳蘭芝嚇得一激靈,扭頭就要往外走,卻被楚景川堵了個嚴嚴實實。
楚景川紅著眼眶,看著陳蘭芝咬牙切齒。
“陳蘭芝,你可識得這棺木?”
陳蘭芝驚恐地搖搖頭。
“老爺,蘭芝不識得。”
“不識得?好,那我便讓你好好認認!”
楚景川一手抓著陳蘭芝,一手用力推開了棺材蓋。
“陳蘭芝,這就是我讓人剛剛挖出來的玉霜的棺槨。你來告訴我,棺材裡為什麼空空如也?都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玉霜的屍體呢?上哪兒了?”
陳蘭芝瞪大眼睛看向楚景川,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老爺,你竟然挖墳掘墓?”
“控墳掘墓又如何?反正這個墓是空的。真正的玉霜,遠葬在北郡平陽的上柳村。陳蘭芝,你說是也不是?”
事情到了這一步,陳蘭芝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心一橫,脖子一梗,拿出了魚死網破的氣勢。
“老爺,事到如今,蘭芝就不妨實說了。是,是我害得秦玉霜!其實說起來,真正的兇手應該是你!”
“真是胡言亂語!陳蘭芝,明明玉霜是你害死的,憑什麼說真正的兇手是我?”
“哈哈哈,難道不是嗎?老爺,你好好想一想,自從秦玉霜進了府,你在我陳蘭芝的身上還有幾分心思? 你跟她朝夕相伴耳鬢廝磨,卻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大戶人家不準寵妾滅妻,老爺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