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囚籠,他們這些人便是困獸,而且還得做過一場,勝者才有資格出城,與那位真龍過招。
這人算是光明正大的坐山觀虎鬥,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所有人也都明白,更是清楚,臉色俱皆凝重鐵青。
就算贏得了李暮蟬,也定然贏不了外面的那人。
這世上若真有無敵之輩,必然是那條真龍。
任憑江湖英傑輩出,天驕並起,可誰又能敵的過一國之君。
哪怕此人不通拳腳,也照樣能天下無敵,一言可斃敵於千里之外,舉手投足可決勝於四海九州。
被李暮蟬言語一激,上官天虹如鷹如隼的眼眸裡兇芒乍現,仿似一隻窮途末路的獨狼,冰冷道:“你以為自己就能有好下場?”
如李暮蟬這等人物,坐擁富可敵國的財富,還妄圖掌控十三省武林道,必然難逃一死。
李暮蟬不慌不忙,卻是說出了令上官天虹幾人臉色更為難看的話:“我是何下場你們肯定瞧不見了,因為你們一定死在我的前面。”
風雨之下,晨昏交替之間,一眾江湖豪雄,絕頂高手,神情盡皆兇戾起來。
李暮蟬此時此刻毫不在意外面的那條真龍,也不在意自己能否活著,而是盯著眼前的這些大敵、死敵們,雙手十指輕輕蜷縮伸展,平靜的眼眸裡盡是湧動的殺意。
一定要殺了這些人,斬盡殺絕,斬草除根。
若是以前,李暮蟬或許還要審時度勢,不會在這種境況下做盡做絕,尚會留有餘力。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他身後的人,更因為其肚子裡的孩子。
這是足以要命的軟肋。
他可以無所顧忌,橫行天下,但軟肋無法避免,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將這些威脅盡數剷除,就在這洛陽城裡,殺個乾淨。
所以,李暮蟬又說話了,他輕嘆道:“看來伱們的後手已經用完了,既然如此,我便動手了。”
眾人無言,但空氣中忽然瀰漫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慘烈殺機。
形勢既已如此,他們又豈會避退。
眼下迎難而上或有一線生機,何況洛陽城裡亦有不少青龍會的人馬,只要穩住局勢,就不一定會輸。
洛陽城內,廝殺還在繼續。
洛陽城外,也已是十面埋伏,兵臨城下。
“先擒上官小仙。”上官天虹突然沉聲道。
到現在他還沒有放棄生擒此女的打算,一旦功成,便能挾制李暮蟬,或有轉機。
李暮蟬眸光一抬,笑了笑,“死不足惜。”
他說話的瞬間,抬腳一跨,已在上官天虹面前,風雨洞穿,一根金色食指直直點出。
這便動手了。
“殺!”
劉公公亦是沉聲說了一句。
大戰驟起。
在場眾人盡皆動作。
上官天虹冷哼一聲,亦是抬手,出拳,出掌,出爪,連番變化數記殺招,攻向面前大敵。
可他之所以連連變招,卻是因為心中沒有把握擋下這一指。
這是一指,更是一劍,一招之下,如有萬千變化,神驚鬼怕,驚天動地。
“乾坤第一指?”
上官天虹雙眼大張,縱聲長嘯,鬚髮皆張,最後還是攥指成拳。
拳風過處,風雨塌陷,沛然拳勢如能撼山摧嶽,上擊日月,已是將全身勁力凝於一點,欲要正面擊破這一指。
頃刻間,拳風指勁無聲相交。
但二人之間的風雨頃刻已被迫開丈許。
四目相對,李暮蟬呵呵一笑,一指點出的剎那,驀然振臂一抖,卻見指影一分為三,勢有先後,已是化作三招劍法接連點在了那隻拳頭上。
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