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不要告訴父王。免得他不安。”
老總管忙點頭應是。隨即望一眼四周。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先前不是說阿魯臺掠興和麼?聽說裡頭有決議。要派那位小張大人去興和。這看似
新汰換軍器。巡糧儲整軍備。但因為咱們王府里路。所以還打聽到一些秘而不宣地訊息。”
得知張越要去興和。朱寧只覺一顆心提了起來。這興和以北就是草原。但凡蒙元入寇。那裡往往就是突破口之一。而且那裡向來只有武官沒有文官。想到那虎頭虎腦地小靜官。還有這些天樹欲靜而風不止地那種態勢。她隱約領悟到幾分皇帝地心意。
莫不是用此舉平息悠悠眾口?
看到朱寧一下子露出了注意的表情,老總管不敢賣關子,忙說道:“阿魯臺這一次糾結了各部騎兵大約四萬人,其中還有兀良哈朵顏三衛的人馬。前一次掠興和時,興和守禦千戶所損失不小,恐怕如今尚不滿千人。雖說宣府一向駐紮重兵,但蒙元諜探還是猖狂得很。這一任前頭的興和守備千戶就是三年前上任的時候醉酒于田舍,結果被蒙元諜探所殺……”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越聽越懸心!”朱寧只覺得心煩意亂,走了幾步之後,她忽然轉頭看著這個跟了父親一輩子的老總管,面色古怪地說,“這些都是要緊訊息,沒有父王允准動用暗地的探子,決計打聽不到,你這所謂的門路從何而來?莫非是你為了巴結我,違令動用了不該動用的人手?公是公私是私,這一點我還分得清楚!”
“郡主這話小的當不起,小的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老總管沒想到朱寧竟然這般敏銳,連忙出言辯解,但看到她仍是冷冷注視著自己,他頓時更覺得頭皮發麻,猶豫了一會方才輕咳一聲道,“是周王千歲特意吩咐關注著小張大人那邊的情形。”
父親?父親關心張越的事做什麼?
饒是覺得事有蹊蹺,朱寧仍是沒想到這是父親朱的手筆。此時此刻,她也無心和老總管多做糾纏,冷冷瞪了他一眼便進了儀門。等到了正房,看到小五正滿頭大汗忙著給朱針灸,她那位父親大人正舒服地直哼哼,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也不理會他們,徑直進了東屋。吩咐丫頭磨墨鋪紙,她提起筆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就埋頭寫了起來。
俟那幾張紙上的墨跡幹了,她便裝好封用火漆封口,等小五走的時候,她就囑咐其把信捎帶回去給杜綰。
小五前腳才走,朱寧便把屋子裡的幾個太監和丫頭都趕了出去,這才轉到了朱身前,似笑非笑地問道:“父王,你這些天怎麼忽然決口不提我那婚事了?”
面對這樣一個單刀直入的問題,朱頓時愕然,旋即才強笑道:“不是因為你四伯一門心思忙著北征顧不得那許多麼?咳,反正你的婚事也已經拖那麼久了,不必急在一時,開封那地方三天兩頭髮大水,我也好趁著你婚事這機會在京師多住那麼幾天。怎麼,阿寧你難道只想要你四伯,不要我這個父親,一定要趕緊成婚趕我走?”
這轉移話題的絕對於別人都是一等一的有效,但朱寧哪裡吃這一套,當下就把臉一板道:“父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若是事情不辦成,你是決計不會甘心的。那天你留下張越喝酒,事後酪酊大醉的時候還說過什麼要那兩個人的人品相貌,陡然之間卻又什麼都不提,卻常常在外頭逛!你可不要忽然弄出什麼混賬男人讓我嫁給他!”
看到朱寧撂下這麼一句話扭頭就出了屋子,朱的臉上頓時抽搐了起來。混賬男人……這丫頭的個性這麼要強,要真是隨隨便便找個儀賓,恐怕以後他那個女婿必要被她當成混賬男人。想當初他是曾經滿腹雄心壯志,是曾經惦記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可蹉跎了這麼多年閒置了這麼多年,那點心思早就磨滅得一乾二淨。倘若他不是親王,就可以走遍天下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