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寵妾做的,也不願相信那些是一向穩重優秀的兒子做的。
“因為我想作家主!”景皓軒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絲猶豫,看了眼一旁正皺眉望著自己的景皓宇後無力一笑,“大哥的腿眼看就要好了,再不動手以後機會難尋,所以我不顧自己剛剛大婚便急急找了人來襲擊,只要大哥成了殘廢,不僅與家主之位無緣,在書院也無法再風光下去了!”
“不是!”何姨娘尖叫道,“二少爺你為何要這樣說,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
“吵什麼,難道要塞住你的嘴才能讓你安靜不成!”今日的何姨娘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不是以前那個溫柔討喜的女人,而成了狠毒、疑心重還聒噪得厲害的潑婦!先前是冷嘲熱諷,現在又尖叫個不停,幾次下來景老爺生氣了,對何姨娘殘留的一些感情突然淡了許多。
被訓斥後,何姨娘僵住了,看了景老爺好一會兒後才挪開眼,低下頭以著在場之人將將都能聽到的聲音說:“二少爺,你這麼做又是何苦呢?”
景皓軒雙目通紅:“爹,兒子做出這等錯事,有負爹給予兒子的厚望,對不起。”
何姨娘望著景皓軒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地猛搖頭,表情上滿是憐惜、感動、無措與難過。
景老爺定定看了會兒何姨娘與景皓宇,表情變了數變,眼中滿是遲疑與不敢相信,閉了閉眼捏了下眉心,待情緒穩定一些後疲憊地一揮手:“現在雙方都堅持己見,我看今晚是出不來結果了,明日再審,先將何姨娘關進柴房。”
景皓軒聞言急了,對景老爺磕頭乞求道:“爹,姨娘受了傷,別將她關柴房了吧。”
景老爺無動於衷,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
景皓軒見狀一咬牙,突然站起身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用力撞上了一側的牆壁。
“二少爺!”
“皓軒。”
幾人見狀紛紛站起身,景老爺急得快步衝過去,何姨娘這次刺激不小,眼一翻暈過去了。
景皓軒滿頭都是血,身子貼著牆壁慢慢滑落在地,倒在地上,強忍暈眩對蹲□的景老爺低喃:“不要關我姨娘,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做的,來懲罰我吧……”
“皓軒。”景老爺蹲□,看著滿頭是血的景皓軒慌了,衝門口大聲喊,“來人啊,請大夫。”
景皓軒說完那句話後立刻暈了過去,這一撞力道不輕。
下人們聞言趕了進來,一見屋內混亂的場景驚得跑出去找大夫了。
總共六個人,一下子暈了兩個,今晚這次問審算是不了了之。
大夫來後給景皓軒請了脈,最後留了藥方,說是額頭傷得較重,休養幾日便好,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大夫走後景老爺心頭的石頭才落地,吩咐紀夢潔好好照看景皓軒後便回了房。
“老爺,何姨娘暈過去了,要不要給她請個大夫來?”下人來稟報。
正在氣頭上的景老爺聞言眼一厲,喝道:“請什麼大夫,灌她幾口能退燒的藥就行了。”
“是、是。”來人嚇得不敢再多說,領命退下了。
何姨娘及景皓軒暈倒的事沒多久整個景府的人都知道了,由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眾人都在議論紛紛,到了掌燈時分,還在胡亂猜測的眾人都得到了小道訊息。
原來是伺候在景夫人身邊的丫頭傳出來的話,說是何姨娘以前害景皓然掉下池塘險些淹死的事被景老爺聽說了,於是將她綁起來要問罪,結果景皓軒去求情,由於太過關心何姨娘,求情時磕頭磕得太過用力傷了額頭,最後站起來時因為暈眩跌倒了,額頭好巧不巧地磕到了方桌的稜角,於是暈了過去。
這說法會不會令眾人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說法比事實真相體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