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兩人都很驚訝。
於是索菲就把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兩人。
“我原本想你陪我一起去冒險的,可是……”索菲失望地說道,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的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前在信中都沒聽你提過。”
“應該有一個月了吧!即沒有惡化也沒有好轉。”依芙說道。
索菲看到兩人愁眉苦臉的樣子突然爆出一句:“不如我們明天一起去城裡找找,看有沒有治療師可以幫助我們吧!”
“可是我爸爸找回來的治療師都是全國最有名的。他們都說……”依貝莉亞傷心地說道。
“不!全國最有名的並不一定都是最好的。我想一定有些隱士之類的人到處流浪,只要可以碰到那些人一定有方法的。”索菲越說越興奮。
“拉倫娜,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愛天馬行空的。隱士只不過是勇者傳說中才有的啦!爸爸說名可以用來換錢,錢可以用來換名。這個世界那有人願意當隱士的?就算有,也不會這麼容易碰到的啦!”依貝莉亞悲觀地說道。
“但是願意去找總比坐著什麼都不做來得強啊!好!我明天就去找。”索菲雙手握拳,有力地說道。
“那我也一起去吧,我對這個城比較熟。”依芙贊同地說道,但她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快樂。
“哦!稀客哦!”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興奮而和藹的聲音,葛桌羅對家人和朋友的態度跟他對工作和傭人的態度簡直是天淵之別。當然依芙在葛桌羅眼中不在傭人之列。不緊緊是因為他的女兒喜歡依芙。
索菲聞言向後一望,非常吃驚。這位叔叔雖然只是一年沒見,但明顯蒼老了不少。葛桌羅並沒有對索菲說關於吃人魔的事,也沒有吩咐下人不要說。他把索菲單獨帶到客廳,只是當作閒聊一樣說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
聽到索菲要離家出走當勇者,一向在私重於在公的葛桌羅二話不說,馬上贊助了索菲一大筆錢。如果不是索菲沒有地方放,葛桌羅恐怕會給她一整箱金幣。事實上葛桌羅已經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了。無論索菲能不能實現夢想對於一名商人來說,他已經沒有資格參與這種長線投資了。如果自己的女兒不是病了,他一定會讓自己的女兒跟去的。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捲入更可怕的危機之中。
深夜時分,一名手持赤紅色槍形兵器的少女獨自坐在城堡閣樓的屋頂上。從沙漠而來的夜風迎面吹來,把她用紅色絲帶綁著蝴蝶結的頭髮吹得凌亂。藍色的長裙像沒有綁緊的風帆遇到風一樣泛起了波浪。
蒼白的明月在她眼裡變得血紅。
每個星期有好幾個晚上,她都會獨自坐在那裡的,但從來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至少從來都沒有被活著的人發現。實際上,少女手中赤紅色的兵器並不是槍,比起槍,它更像一把鋤頭。它的頂端有兩個白色長牙,牙距剛好是一個成年人兩隻眼睛間的距離。也就是說,它就跟死神的長鐮刀一樣是專用於行刑的器具。如果說長鐮刀是用來砍人頭的話,它就是用於撥人頭的。
此時此刻,少女赤紅色的雙眼完全沒有任何殺氣。
她靜靜地看著她手中的兵器。
“媽媽,看來我們的敵人有多了一個,但她不會妨礙到我們的計劃的。必要時,找個機會把她幹掉好了。”
“相比之下,我更擔心另一個人。不知道她接近那個男人有什麼企圖。她剛好是在那場病開始後沒多久就來了,大家都逃命似地想盡辦法離開,可是她卻跑來。如果她的目的是要謀取那個男人的財產的話,她的行動也未免太低調了一點吧。”
“媽媽,你會守護我的,對吧?就跟以前一樣!”
“你的女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請你再多等一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