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巴不得我早點退位呢!”赤魯一點都不在手下面前回避這個問題,反而放聲地回答。
“我不這個意思啦!”我說。
“在這個地方,人們比較注重最實際的利益,相對來說人情比較冷漠,但對於那些有力量的人來說,這個地方是很放縱他們的。儘管這裡不是他們的天堂,但他們在這裡擁有相當大的自由。”赤魯認真地對我說。
“那些死掉的人當中有跟你相熟的人嗎?又或者問,那些死掉的人的親人中有你認識的人嗎?”我問。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也是初來報道的,怎麼可能會有相熟的人嘛!難道你就不能學學你那位同伴嗎?沒看到她剛才殺人殺得多爽多愉快嗎?剛才我們是敵對的,雖然不知道你們怎麼兩邊都‘關顧’,但殺了就殺了嘛!反正我們兩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要你們現在給我停手就行了,如果你們肯加入就更好了,這樣對我來說也是功勞一件呢!”赤魯很大方地說。
“難道你就不怕我或者那個女孩日後會成為你的競爭對手嗎?”我不解地問。
“當一個強者摻和進來的時候,跟我的關係比跟其他人的關係好一點的,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競爭優勢。至於長遠地說嘛!我沒打算長時間留在這裡。說起來這種工作蠻適合那個女孩,比起我還要適合,你就替我問問她吧!反正好處還是有的,我老闆有通天的本領,至今還沒出現過多少個他收買不了的傢伙呢!”雖然赤魯顯得不太喜歡他的老闆,但說到他的老闆厲害之處,身為部下的他還是顯得有些得意的。
於是,這天晚上,那些生還的盜賊一邊接受我的治療一邊眼巴巴地看著依芙吃東西。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依芙這樣的一面呢!貌似溫柔可愛的孩子,可做的事嘛!不是每個人都我這麼好的接受能力的。
依芙因為怕把衣服弄得太髒,所以把屍體拖到一間破爛的房子裡,把自己衣服脫掉再進行解剖。我想在這件事未發生之前,沒有一名活著的盜賊敢說自己對依芙的裸體沒有好奇心的,但整個解剖過程中,大家都在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與那間特別的房子接觸。坐在這裡的人大概都或多或少地殺過人,並且不把殺人當成一回事,但當遇到一位真正的殺人狂魔時,儘管他們知道自己安全了卻還是低下了頭並用手努力遮掩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聽到那讓人發毛的嘴嚼聲。
其實都已經成死人了。就算不讓依芙吃,也不過是餵飽了一些蛀蟲罷了,何不把依芙養得肥肥白白的呢?
我是不是很變態呢?如果我不是正在為那些還活著的人接合斷肢,如果我不是刻意在赤魯面前裝模作樣。我還真想進房子裡看看依芙在搞什麼東東呢!
就像那些陪伴可愛小狗狗嬉戲,轉個身就跑去吃狗肉的壞蛋一樣嗎?
不是!我想……我不是……
不知道盜賊們平時是怎樣過日子的,在我面前大家都很守規矩,至少沒有我拿錯別人的手臂,否則的話在接合的過程中我會馬上知道的,不過我還是偶爾不放心地問了句:“你肯定這條手臂真的是你的嗎?”
“那當然!難道我會不認識自己的手臂嗎?”那名盜賊給了我肯定的答覆。
把所有的人都治好後,赤魯走到身邊來很有誠意地對我說:“我不太懂魔法,也不知道你的力量來自何處,但你的治療術真的好到沒得說。”
“謝謝!其實我不適合當治療師的。一點都不適合。”我說。
“那你為什麼要當治療師?你不是從那些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嗎?”赤魯問。
“別這麼說,那裡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是很莊嚴的地方。當初以為法雅是個很和平的地方,人民都很團結很排外。現在發現這個地方的確太和平了,以至就連盜賊也能混得這麼好。在這裡,聖賢也好,敗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