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桃聽的揪心:“後來呢,怎麼樣了?”
眾人這才想到她是個才七歲多的小姑娘,單隊長含糊其辭:“後來,就那啥了唄,喪屍殺一個少一個,它們不是人。”
楚小桃其實也能猜到。
像這樣相對不怎麼強大的喪屍遇到人類只會有一種結局,她不敢多想。
是喪屍,但母愛是真的。
野草從石頭縫裡頑強地鑽出來,就像母愛般,細細長長卻堅韌。
眾人踩著滿地荒草慢慢向前,還未看到喪屍群,耳邊先傳來金屬碰撞掉落的清脆聲音。
幾十年裡,槍支早已腐朽,之前還沒事,遠遠發現來了那麼多入侵者,軍人喪屍立刻開槍射擊。
再加上剛才楚小桃的引誘。
腐朽的只剩一層薄薄鐵片的扳機再也扛不住,直接斷裂,掉落的還有槍管等各種零件。
軍人喪屍當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明白射擊沒用,本能扔掉槍支衝上來肉搏——喪屍本能接管,利爪張開,低低咆哮著。
然而只衝了幾十米,似乎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控制,站在原地猙獰咆哮,再也不往前走一步。
商會眾人停下。
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
足足兩千多名喪屍,黑壓壓的一片,又是強大的軍人喪屍,如果發動攻擊,毫不誇張說,眾人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可它們就那樣原地咆哮怒吼著。
那是一種怎樣的信念,才能在死去幾十年後,沒了自我意識,什麼都不記得,卻還牢記最後的使命?
葉偉平沉聲道:“這群軍人喪屍,對於任務的執念超越了血肉渴望,很難引開的。”
眾人表情沉重。
他們當然見過基地中心的軍隊,但眼前的喪屍軍人,是他們從未想過見過的。
這就是一個國家,一個部隊真正的魂嗎?
眾人做夢都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種場面,受前世記憶影響的喪屍很少很少,幾十年裡,有記載的總共不超過二十次,這裡一下上千。
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一群不離開原地的喪屍,哪怕再強大又如何。
葉偉平看了商會眾人一眼,拉起楚小桃的手走向山谷邊。
他感覺到了小姑娘心的難受,接下來的畫面,還是不看的好。
楚小桃努力回頭:“偉平叔叔,能不能想辦法把它們引到山谷下呀,最起碼,最起碼把它們埋了吧。”
一群被遺忘,值守了足足幾十年的英烈,如果今天他們沒來,可能就這樣永遠永遠,無視光陰在這裡日復一日。
應該有個更好的歸宿。
葉偉平搖搖頭。
可以理解小姑娘的善良,但現實,人的性命最重要,軍人喪屍太強大了,不能冒一點危險。
初秋的森林彷彿一幅斑斕的油畫,柿子樹先黃了,野草根部還綠著,葉尖枯了。
商會探險隊就地取材,一捆捆野草,樹枝掰斷,遠遠地扔向喪屍堆中間。
軍人喪屍急的咆哮不停,完全不明白即將迎來最後的解脫,把樹枝當做入侵者,憤怒地撕扯。
一直忙活到傍晚,漫天彩霞紅彤彤的灑漫山頂。
等再回到山谷那邊,暮色已經從山間浮到了空中。
眾人掏出隨身打火機,足足五六個,表情凝重遞給楚小桃。
沒有大面積殺傷武器,火焰是最常用的辦法,那邊山頂已經佈置好,樹枝在下,容易點燃的野草在上,而且隨身攜帶的一點點汽油全部澆了上去。
只需一朵火苗。
他們不能在那邊等,風大,火勢萬一蔓延,更重要一點,被燒著的軍人喪屍不知道會不會忘記執念,到時候就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