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逐一開啟,除了剛才他們進來的那個地方,其餘三個門後都是一條很黑的長廊。
霎時間兩人陷入兩難,不知該如何選擇。
喬北譯看向凌宥之:“這次你來,我運氣一向很差。”
凌宥之震驚瞳孔變大:“你運氣還差?這地兒難道不是你找到的?”
“是啊,但我那是憑實力。”喬北譯說的很認真,凌宥之聽得想揍人。
但他卻無法辯駁,喬北譯本是畫家出身,自接手亞航集團西洲分部以來,將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足見其實力超群。
好吧,誰讓自己能力不足,就只能靠運氣了。
凌宥之指了指中間的電梯門說道:“就這個吧,走中間。”
既已決定,喬北譯和凌宥之直接向中間那條長廊走去。
長廊很黑也很窄,兩人身高勉強可以透過。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長廊深處突然傳出了慘叫聲。
兩人加快了腳步向長廊的更深處跑過去。
又跑了差不多五分鐘,終於看到了光亮。
漸漸地,長廊裡的龍涎香資訊素越來越濃,凌宥之害怕極了。
這種濃度的資訊素,難不成容遂正在被圍攻?
凌宥之一邊想著,腳下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燈光越來越亮,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更清晰了。
“你對我的服務還滿意?”
長廊終於是到了盡頭,一百多平的空間只有一盞吊燈。
容遂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周圍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很多昏死過去的人。
“容遂,你有沒有受傷。”凌宥之的聲音有些急,他跑過去,終於是看到了他一直擔心的人。
容遂的雙眸中閃爍著無法抑制的癲狂,他左手緊握著的匕首早已沾滿鮮血。
匕首無情地刺穿了他右手緊鉗著的男人的心臟位置。
凌宥之試圖與他交流,但他卻視若無睹。
“說啊,我的服務你滿不滿意。”
話音落下,Alpha 手中的匕首在男人身體裡又刺深了幾分。
戲謔的聲音像是死神對亡者最後的審判。
男人的喉嚨插著一把尖刀,他無法發出聲音,痛苦得幾近昏厥。然而,這把尖刀巧妙地避開了要害,使他得以保住性命。
這樣的容遂讓凌宥之心底生出寒意,喬北譯此時也走過來,他扯著容遂的肩膀將人拽到一邊,而他手中的男人還被他死死抓著。
凌宥之將男人從容遂手中扯過來,不顧死活的隨意丟在一邊。
之後他走到容遂面前檢視他的情況:“容遂,你清醒點,我是凌凌。”
容遂的瞳孔毫無生氣,仿若被操控的木偶般,遲緩地轉向凌宥之。
龍涎香資訊素仍處於失控狀態,源源不斷地在空氣中瀰漫。
“容遂,沒事了。”凌宥之的聲音變得低沉,他右手輕拍著容遂的背,不斷嘗試喚醒這個人。
這樣的安撫猶如春風拂面,持續了一段時間,Alpha 的雙眼眨動,緩緩地眼底變得清晰,猶如被清水洗滌過一般。
“凌凌,三哥。”容遂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
“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還有這些人都是幹嘛的?”凌宥之看人漸漸清醒過來,便開口問容遂。
“我剛到夏城,就和安苑派來的那些人分頭行動,按照追蹤器的指示,我追到了這個商場,剛走進商場就看到可疑的人,我一路追著他走到了這個地方,我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的這些人,後來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凌宥之當然知道,後來,容遂被這些人拖在這裡足足一天的時間,猶如被囚禁的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