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哩!”鎮上唯一的小酒肆“有客來”裡邊,一個丹鳳眼,面目看著還算乾淨的中年人,對著圍在他身邊的四五個人神神秘秘道。
“這個大個事情,哪裡能沒聽說過。”邊上一人搭嘴到,“這已經是半個月來的第七支入山隊伍了。都是聲勢十足地進去,然後石沉大海,再傳不回來任何訊息。到現在為止,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你說這也真是奇了。你想啊,這些年來,咱們鎮上的兄弟,組隊進山砍伐嶗木的人,那也不在少數。可從來都未發生過整隊人集體失蹤的事情。這些天入山的,可都是比咱們強出百倍,身懷絕技的武者,怎得他們的存活率,反倒比普通人還低?”
“依我看啊,是咱們這片山脈有靈,排斥那些外來者,不想便宜了他們得到寶物。所以,這片區域對於他們才會如同鬼門關一般。進得去,卻永遠也出不來。”有人危言聳聽。
“你這說得也太玄乎了吧?哪能有這樣的事情”有人反駁到。不過,還未待他講出下文,旁邊那桌上,卻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將其後邊的話生生打斷,無法繼續。
“貪念啊貪念,都是一群被**所支配的奴隸。老頭子我早就跟他們說過了,那些寶物,絕非是尋常人可以染指的。可這些人就是不聽。如今無故白白送了性命,卻是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原先正在閒聊的幾人,循聲望去時,發現適才講話之人,正舉著個酒杯,在那嘆息淺飲。此人看上去年過七旬,鬚髮皆白,眉宇間倒是有些出塵氣,但是,那一身滿是補丁的破爛衣物,卻證明他日子,過得顯然不太如意。
對於此人,青山口鎮上的居民都是熟識。原因無他,只是由於這名老者是鎮上出了名的老神棍。平日裡,少不得幹些裝神弄鬼、騙吃騙喝的事情。
見剛剛長篇大論的,是這十句話裡有九句是鬼話的“老騙子”,眾人都是不由得齊齊“噓”出了聲,表示不信。這其中,更有一書生模樣裝扮的年輕人,對這老者很是不屑,道:“張天師,您老的口才能把死的都吹成活的,這點,我們全鎮的人都是有目共睹。但是,說到那預測禍福的道行,小可們還都從來沒有見你施展過。要不,您老給咱們露一手,最好是能用您那神通法術,把山脈中的寶物直接變到咱大夥跟前,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他這幾句埋汰話,講得極為大聲。(。pnxs。 ;平南文學網)因此,不光光是他身邊的幾人,整個“有客來”酒肆內,基本上人人都是能夠清楚耳聞。除了有幾名外來客不知道“張天師”是何方神聖外,其餘的人聽得這番俏皮聊笑話,都是起鬨鼓起掌來,叫嚷著想看那張天師顯顯神蹟。
面對這種有些過於“轟動”的場面,老者顯然已經司空見慣。因此,他的面上波瀾不驚,倒還真有幾分高人模樣。只見他輕輕舉起杯中酒,又是低頭酌了一口,悠悠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豎子都敢胡言亂語,當真是不知天有幾分高,地有幾尺厚!”
那書生顯然沒有料想到,這鎮上人人嫌厭的老騙子,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在那毫無半分羞愧神色地裝腔作勢,教訓自己。感覺有些下不來臺面。於是,言語間,自然而然地尖酸刻薄了幾分:“不知天高地厚?那也總好過有些人只知道在鎮上招搖撞騙。年紀倒是一大把,結果卻都長到了狗身上去!”
聽到這赤。裸。裸地辱罵言辭,就算是一直都能保持好脾氣的張天師,也是被對方的過於無理氣得不清。只見他鬚髮皆張,再顧不得杯中物,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含怒起身訓斥道:“無知小兒,你家裡的大人,便沒有教過你,該如何同長輩說話麼?”
“那也得看是怎麼樣的長輩。對你,我又何須有半分敬重禮儀。”雖然今天的事端本身便是由書生主動挑起,多少是有些理虧。但既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