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在用手掌捂住大部分光線的手電照射下,依舊眼神不變,不像是在撒謊。
“行,你說!簡短些……”
“是,是,俺說……”
原來這個偽軍就叫黃大疤,本來跟他的班長、班副站外哨。
但他的班長、班副,要跟站內哨的鬼子曹長賭錢。
就把兩個小鬼子新兵,推到外哨來把風。
別看鬼子新兵,入夥前卻是浪人,什麼吃喝嫖賭爛事沒幹過?
手癢癢,不容分說,硬拉著黃大疤也賭錢。
輸了搶回錢不說,還把黃大疤砸了十幾槍托,趕出工事,到這邊來望風。
好讓他們安心睡覺,免得被外出的連長木村中尉撞見。
站哨睡覺,要還被逮著曹長跟偽軍班長、班副在賭博的現行,自己倆新兵要吃苦頭。
“鬼子真爛到這種地步?……偽滿狗屁國境警備連!”吳毅心裡納悶了一下,又釋然!
“嘿,俺過來五六分鐘了,再有個幾分鐘,那倆小鬼子指定睡得死豬樣。
“俺想親手殺死他們個狗RI的!哦,還有裡邊那狗屁班長、班副,手底功夫硬,可得小心些。你們走的時候,給俺也來一刀,只要不死就中……”
這黃大疤,還真敢想!
既要殺鬼子、偽班長、班副洩憤,又想當傷兵活命,說不定還想借此升升官。
“嘿,你丫挺能說會道嘛!這對俺們有啥利?”一個善於臨陣應變的指揮員,是不介意浪費點時間審訊俘虜的。
戰鬥中,善於辨別情況,敢於耐住性子冒險,也是一種過硬的軍事素質,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俺知道小鬼子彈藥藏哪兒,你們不用費事找,這樣可以輕鬆避開裝甲車。嘿,要知道鬼子裝甲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轉悠。呃,這裝甲車的事,您可能知道……”
黃大疤顯得很自信,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不無狡黠地討價還價。
“成交!不過要是撒謊,可知道後果?”雖說這些情況不算什麼“貢獻”,但吳毅決定留下這個偽軍。
並不是所有偽軍,都像趙司文那夥狗東西一樣該殺!
“明白,明白……”黃大疤忙不迭地點頭。
所謂外哨的沙包工事內,果真有倆小鬼子蓋著衣服,半坐半躺地倚靠在沙包上,呼嚕嚕地矇頭大睡。
吳毅將他們身上蓋著的衣物扯掉,把刺刀揮過去,順勢割開他們頸動脈帶喉管。
小鬼子蹬腿、伸爪子,一陣抽搐,幸福地在睡夢中死去。
呼嚕嚕的血噴泉,濺得沙包都有潺潺水流聲。
要不是事先扯掉那些軍服,怕也是zao踐了。
也不知出於什麼想法,原時代不少影視作品酷好無厘頭“神功”演繹。
每每碰到解決鬼子崗哨的情節,導演、作者總喜歡來一出據說很能體現“中華神功”的武打表演。
事實上,崗哨對於任何一支隊伍來說,如同報警器的發聲部件,更像人的喉管。
一陣嚯嚯嗨嚯嚯“神功”展示,報警職能早就完成了。
還摸啥哨?
還不如干脆學愣頭愣腦的人士那樣,老遠吼一聲:小鬼子,偶們找你們偷東西來啦!
所以,摸哨如同割喉,就是不讓發出示警聲響。
用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不能顧著“發神功”,卻弄出聲響給小鬼子示警!
人家小鬼子不傻、不聾,要是嚯嚯嗨嚯嚯的“神功”發作響動都無效,大約也不會來咱們中國站崗放哨了。
“大哥,不是說好了俺來嗎?咋就說話不作數呢?”黃大疤居然不樂意了,憤懣地踩踏死鬼子的腦袋聊以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