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有！你看你的手在哪裡！你的嘴剛親了哪裡！&rdo;

餘味將她摟在懷裡，悵然道：&ldo;我怕下次我們還是這樣。&rdo;

&ldo;怎樣！&rdo;周沫緊緊摟住他，為方才所有的不良身體、心理應答而道歉，原來十九年是跨不過一年的，人的忘性是可以這樣的大，可她不願意承認，&ldo;我們永遠不會變的，是不是大姨夫要來了。&rdo;

&ldo;沫沫，對不起，今年不能帶你去花火大會了。&rdo;

&ldo;啊？&rdo;周沫坐直身體，糾結起來，她好不容易央得了周群同意，去日本，只是說和胡傾城一道去。她問：&ldo;怎麼了？又有事？&rdo;

&ldo;沫沫，對不起。&rdo;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都不配擁有你了。

&ldo;餘味你怎麼了？&rdo;周沫屁股坐麻了，換了個坐姿，調整他目視的方向，同他對視，&ldo;你為什麼一直在說對不起？&rdo;

&ldo;就覺得好像一次又一次都沒能滿足你的願望。&rdo;去年周沫在煙花盛放的夜晚打電話給他，說明年20歲的生日願望就是可以同他一起去花火大會。

而他，又滿足不了，本以為是一個寒暑假就可觸手而得的結果，卻墜落至溫飽都成了問題，&ldo;沒能力陪你，也沒能力養你，還沒有時間哄你，你說的對，我確實不如人家男朋友。&rdo;

&ldo;餘味，你怎麼這樣啊。&rdo;周沫抬手，輕拍他的臉，&ldo;我們不需要說這些，而且你不許再提這句話了，那是氣話，誰都比不上你！&rdo;

&ldo;那是誰剛剛害怕我的？&rdo;

&ldo;誰讓你頹廢地跟個拾荒者似的，我們科醫生都可精神了！&rdo;她又心虛地嘟囔了一句，&ldo;我才沒有怕你&rdo;

傍晚的夕陽消去熱意，周沫的衣服濕了濕，濕了又濕，可她沒走，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感受到餘味的窘迫，至少從他住的房間來看，80元一間的標間。

走廊便有令人皺鼻頭的嗅覺衝擊，她不知道房間裡是好一些還是更難以忍受。

所以他讓她在樓下等，可她還是悄悄地上去了，只是又慢慢地退回了一樓。

&ldo;猴哥。&rdo;

&ldo;嗯？&rdo;

&ldo;餘味！&rdo;

&ldo;嗯。&rdo;

&ldo;我20了。&rdo;

&ldo;&rdo;餘味一隻手握著她的柔夷，一手將餐布熟練地疊起，&ldo;再等等。&rdo;

等什麼，難道等30嗎？她拉著他手，晃在夕陽下，踏踏實實，這才是戀愛啊，&ldo;我不想等了。&rdo;

&ldo;周沫，到底誰教你催這種事情的？&rdo;餘味白她一眼。

&ldo;你就說你剛硬沒硬！&rdo;餘味的頹喪讓她渴望用自己澆灌他，用擁抱用吻或是用其他。

餘味心頭一梗，沒理她。

周沫的大腿被拍了一下，餘味出了口氣，手一攤將她的鑰匙遞給她，&ldo;你開吧。&rdo;

&ldo;剛剛不是說好的，你開嗎？&rdo;周沫抓住方才使壞地大手，十指扣了進去。

&ldo;我高三畢業拿到駕照就沒碰過車，你信我？&rdo;

&ldo;我是不應該信你！你說了好多話都不算數！&rdo;周沫嬌瞪他一眼，一把拿過鑰匙，修剪得當的指尖使壞地刮擦過他的掌心，拉得他那道面板一陣酥癢。

餘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