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餘味還要穿上衣服,去完成今天的工,他調整了爛到底的心情和周沫影片完,穿上酒保衣服,今天酒吧要清理現場,昨晚警察封了地兒,經理抽不出人,讓他去一趟整理一下把工資結了。
他下樓見到了丁柳柳,他默默走到她面前,一言不發直沿著男生宿舍小道往外走,她踩著高跟靴子亦步亦趨地跟著,雙手揣著兜,餘味驟然停下,不耐煩地看她:&ldo;跟著我幹嘛?&rdo;
&ldo;古默在借錢,是不是幫你借的?&rdo;
餘味詫異,&ldo;他借錢了?&rdo;他昨晚在醫院發了條訊息給古默。古默知道他打工掙了不少錢,以為他在開玩笑,直接一句玩笑:&ldo;老子沒妞不帥,只剩這麼點你還要搶!&rdo;許是次日清晨聽宿舍樓裡的傳言心知不好,趕緊找補。
丁柳柳見他停住,怕他走,微微雪絲飄揚在肩頭,沾上了他的鼻尖,她有股子想替他擦去的衝動,可屁股的疼痛一個月了還沒完全消去,每次大力點,都撞得生疼,還好這份疼痛夾雜著快感,不然她估計這個月都得戒了這份癮。
她都不敢碰他,一靠近他,臀部的疼痛就提醒她,這人不會憐香惜玉。
&ldo;你怎麼會缺錢?&rdo;丁柳柳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這話比他和周沫分沒分還重要,畢竟他之前的家底是眾所周知,還上了新聞。
餘味沉著臉掰開她的手,看了眼手錶,方才同周沫影片,他看著她那雙依依不捨的不忍心結束通話,拖了幾分鐘,此刻需要加緊腳程,他往前大步流星,丁柳柳則死皮賴臉地跟著,她覺得自己在餘味這處的厚臉皮功夫磨得越發老練,這模樣擱她同學眼裡肯定大跌眼鏡。
&ldo;好啦,我不問你為什麼缺錢,我有錢,我借你。&rdo;
餘味頓住腳步,宿舍方才大亂,拼命打電話借錢,開酒吧都是混子,黑白開吃,沒有哪個學生願意或者敢惹上這些地頭勢力,影片時為了照顧周沫大家暫停了很久沒有說此事,他出宿舍時,大黑又拿起電話給他姑姑打電話去了,八個窮學生還有一個住在醫院昨晚他付了8萬手術費,身上還有兩萬多,醫院裡還有一筆未完持續得醫藥費,這窟窿是被錢袋捅了個口子,一提拉千金散盡。
&ldo;能借多久?&rdo;他放緩腳步,說出這話還是擰緊了眉頭,真該死,問女人借錢。
&ldo;你欠了多少?&rdo;丁柳柳仰頭看他,答非所問。即便穿著六厘米高跟鞋,他還是比她高大半個頭。
&ldo;50萬。&rdo;他說出數字後便侷促起來,其實他是不想說的,只是宿舍的焦慮和現狀他再清楚不過,一個個大老爺們平日五大三粗,此刻猙獰地哭泣、急躁地錘牆、來回地電話,既然都是借,零散地借和一道借有什麼區別呢?
他見丁柳柳笑笑,露出一抹得意,瞬間顏面無存,明明之前自己還對她橫眉冷對,此刻借錢的嘴臉和那些兩面派真是無甚差別。他按下心中的擰曲,揪起臉咬了咬牙,&ldo;我們會儘快還你的。&rdo;
&ldo;可以不用還的。&rdo;
餘味疑惑,他們離的很近,可丁柳柳還是上前了一步,衣服挨著衣服,她蓬起的下擺擦到餘味的手,衣面上的雪花捱到他手的體溫,化成了一灘水。丁柳柳咬咬唇,輕墊腳附到他耳邊,&ldo;我需要模特,那種的,知道吧。&rdo;
四目對撞,餘味的眼中浮過很多表情,最後定格在了憤怒,劍眉豎起,星眼驟睜,一把甩開她,向前走去。
神經病。
那天老闆知道他來,特意大駕光臨自己的店盤,盯著他寫欠條。餘味本還想還價,可幾個同事站在後面拼命搖頭,而他身後亦站了幾個幾個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