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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著束著便住下了。

誰謂一室小,寬如天地間。

先是衣服幾件幾件地挪來,再是電腦,最後鞋子一雙雙擺入,周沫給添了個鞋架,喜滋滋地一遍又一遍合理這小空間的佈局,將所有的電線收納好,牆上買了牆畫,特意挑的艷麗顏色,顯得熱鬧,又將熾燈換成高瓦數,晚上亮堂,不然白色暗光照得人壓抑。

這就是周沫期待的北京生活,可以和餘味一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甜甜蜜蜜住一塊,可惜地下室完全沒有人間煙火的味道,只有底層最艱辛的暗無天日,佈置得再美好依舊免不了走個路都要左挨右碰的情形,角落堆疊的幾個行李箱即便用漂亮的布遮掩,依然帶給人隨時要走人的不安。

可這就是她心甘情願的。

過了八月,夜裡稍稍涼快,熱不再是大問題,唯兩樁遺憾的事。始終沒發生該發生的事,他們總在那麼臨門一腳的時刻,用了其他的方法,她急得打他錘他咬他,他憋得滿面糾結充血臨爆,每晚衝去小隔間沖冷水,周沫使壞,在他澆得滿身冰涼時又纏上去。

一夜幾回,餘味覺得自己快壞了。

出師未捷,分身先死。

周沫亦是帶著鬱氣睡去。

床事不順便罷,面板藥膏塗完兩管,毫無起色,周沫不好意思麻煩護士長,自己去掛了門診,又找到那個醫生,他檢視了一番,捋了捋電視劇裡才有的八字鬍,&ldo;會不會是內分泌失調?要不要開點中藥調理?&rdo;

內分泌失調?

周沫像是一休般被點亮了一個燈泡。

有道理!誰能這麼折騰還好端端的,肯定失調啊。

她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心中忿忿,今晚必須要把他拿下。哪有人談五年什麼都沒做的。

她打了個電話給胡傾城,問清要買什麼,記在備忘錄便去了超市,結帳時她想,為什麼要問一個毫無經驗的女人,自己對胡傾城可真是盲目信任。

胡傾城掛了電話,細細百度,看貼吧,以往小黃文那都是吹噓出來的效果,她必須得老老實實給周沫排一番雷,比如首次不應該嘗試哪種

她抿著慈母笑,對兩隻雛的人生首次對撞好一番腦補。

餘味坐在教室裡,檢視自己的助學貸款,今日催繳學費的名單出來,沒有他。他拿著手機在餘一書的名字上猶豫,還是沒點出去,下了課,他衝到學校財務科查自己的帳戶。

老師告訴他,他的學費是現金繳費。

他的疑惑加了倍,一定不是餘一書,就算是秘書替他來都不會用現金。他倏然間想起了周沫。

她常悄悄看他錢包的行為他不是不知,若是一分沒少,她整張臉都會擰起,看個影片都鬱鬱不樂,他有時會在回家前特意塞個幾十進褲袋,這樣她會高興些。

是周沫給他交的學費?

北京漸漸入了秋,周沫說今日去看醫生,不知效果如何,她身上的紅疹化了紫即將消散,又在秋老虎的這幾日浮了新紅,他懷疑這是熱疹,不是他們理解的過敏。

周沫和他都不記得,但餘紅每次看周沫熱的喘氣都會先把電扇給她吹,說她有熱病,有回餘味不高興,為什麼老給她先吹,餘紅便道,沫沫熱了會起疹子,你又不起咯。

那句話輕描淡寫,而後很多年周沫都沒出過疹子,也沒人再提起,久而久之便忘了,結合這會的症狀他懷疑是熱疹。

他去了趟百腦匯,劉明挪了個店址,先前由於推薦工作讓餘味遭了大罪,劉明得知後一甩炫酷的北京老爺們本性,打了三通娘唧唧的電話道歉,當時餘味心煩,沒好好說話,更加深了他的負罪感。

他費勁氣力找了個活給餘味,美其名曰將功補過,餘味將硬碟扔在他面前,&ldo;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