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點了點頭,又來到了景儀的房間。
他的情況倒是比思追好了很多,此時聶懷桑正在給他喂藥。
藍忘機對聶懷桑點了點頭,檢視了一下景儀的傷勢,發現並無大礙,便放下心來。
轉身對聶懷桑說道:“何時來的?”
聶懷桑給景儀擦了擦嘴說道:“上午到的,江兄說你在調息,所以就沒去打擾你了。你這是要回姑蘇了?”
藍忘機點了點頭:“嗯!明日清談會,我需得先回去。”
這時藥已喂完了,聶懷桑放下藥碗,對藍忘機說道:“那我就再陪景儀一晚,明日和江兄一起去。”
藍忘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轉頭又對景儀說道:“景儀,你好好養傷。聽師姐的話!”
藍景儀笑著點了點頭:“嗯。含光君,思追怎麼樣了?”
藍忘機眉頭微皺:“很虛弱。事已至此,擔心無用!”
景儀怎麼可能不擔心,但是看著藍忘機的臉色,他又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只能低下頭不說話。
藍忘機看了景儀一眼,又對聶懷桑點了點頭,然後才去和江澄以及江厭離告辭。
藍忘機離開後,聶懷桑坐到了景儀的床邊。
“景儀啊,你有沒有覺得含光君今天有點怪?”聶懷桑一臉疑惑地問道。
景儀搖搖頭,“含光君一直都是那樣,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對呀,我總覺得他今天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聶懷桑摸著下巴說道。
“或許是因為思追病重吧。說起來這都怪我,連累了他!”景儀懊惱的說道。
聶懷桑坐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肩膀哄道:“怎麼能怪你呢!這是個意外!”
景儀皺著眉頭看向聶懷桑道:“懷桑,我想去看看他。”
“那行,我扶著你。”聶懷桑思考片刻後說道。
聶懷桑扶起景儀,慢慢地向思追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景儀都沉默不語,心裡想著思追的狀況。
到了門口,聶懷桑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江凌的聲音,“進來吧!”
兩人推門進去,看到思追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眼微閉,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江凌正慢慢幫他順著氣。
“思追……”景儀看到思追這樣難受,心中一陣難過,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哈……景儀……別哭……呼。”思追斷斷續續的安慰道。
“你別說話了,我不哭了。”景儀哽咽著說道,然後努力忍住眼淚。
“真……乖……”思追的笑容有些勉強。
聶懷桑在一旁看著,心中也不禁為思追感到心疼,曾經健步如飛的一宗少主,如今卻變成這般弱不禁風的樣子,誰看到了能不心疼呢?!
藍忘機趕回姑蘇時天已完全黑了,本來覺得天色已晚先回靜室,卻沒想到藍啟仁的親隨弟子竟然在山門前等他,見他回來,上前行禮說道:“含光君,先生在等您!”
藍忘機便跟著他去了松風水月,藍啟仁此時已脫了外袍,僅著裡衣盤膝坐在茶桌前煮茶。
見藍忘機回來了,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行禮了,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讓藍忘機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後問道:“昨日之事,江宗主已經傳訊告訴曦臣了,孩子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藍忘機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不太好。景儀半年不能動用靈力,思追虛弱至極!”
藍啟仁眉頭皺了起來:“能不能把他們接回來?我藍氏五長老更擅長調理。”
藍忘機還是搖了搖頭:“思追太虛弱,無法起身不能御劍,馬車行船時間太久,他恐怕也受不住。”
藍啟仁嘆了口氣說道:“唉!要